“那何不用方巾?”我问。
“方巾是你所赠,我放于内襟拿之不便,况这是我私心杂念,欲与阿以靠近些。”他一本正经答道。
我未曾想过他如此正经之人,一本正经如此叙述,竟然让人心猿意马。
“你莫非是被妖邪夺了身体?或是被旁人教了如此言语?”我轻轻蹙眉看他,实在不同寻常。
“我便是被妖邪夺了身体,即使我魂飞魄散,也不会伤害你。”他发誓道。
“莫要出此不详之言,你我必长命百岁。今日究竟为何行事迥异?你道来便是。”
次白抿唇似是犹豫不决,却仍是说道:“今日来贺你诞辰那两位俊才,是王为阿以特意挑选,携重礼而来,又一表人才,不知阿以对他们是何想法,可有意?”
我扶着下巴思索再三才问:“俊才……是说狄公与贺公长子?”
他听后面色越发不好,说道:“阿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否是倾心于两位公子?”
我见他面色沉的能滴水,不由心道我还未开口说什么,便被以为是对此二人记得清晰。
见他这面色如此难看,额角青筋若隐若现,若是我说是,他或许会把这剑鞘生生握裂。
“父亲不曾对我说起为我觅俊才之事,你是从何得知?此二人与我并不熟悉,不过几面之缘,又何谈心属。”
他侧过头,侧颜渡上冷色月光,眉眼低垂,可见淡色绒毛生于面颊,颊侧碎发透光,洒下细碎阴影,投影于眼睑下阴影。
“是昨日兄长向王递呈俊才名单,我不过无意得知,王与王后定情便是年满十六之时,许是因此才安排俊才与王女见面。
虽知王女心属何人与我无关,今日所做所为已是僭越,次白却不能自控,思及王女将恋慕他人,便夜不能寐。”
他转而凝望我,唇色暗淡而神情忧伤。
他极少在私下称我为王女,我熟知他而知此刻他痛心之情,次白一向坚毅而那脆弱神情,前所未见。
见他这般,我心反而平静,而问道:“当真如此?白恐怕是误解王之意。”
我微笑道:“我心属何人,你难道不知?举国唯容你随意进出府邸,此名册必然不是做此用处。”
次白面颊染上红晕,我见他行为迟疑,却从袖中拿出一精致小盒。
“是我思虑过度,还望阿以不要介意。此物为我亲手所刻,望阿以收下。”
我接过,启盒见一只晶莹剔透之蝶,栩栩如生而流光溢彩,于夜色下闪烁绮丽色彩之光,可见雕刻之人用心。
蝶下绸缎花纹以手绘制,为白色百合。
晨起之时,于庭习武能见百花绽放,我常在休憩时观赏花朵中那翩翩飞舞之蝶,未曾想次白竟细致如此。
“我很欢喜,此蝶将入我珍藏,多谢白。”我轻声道,不问他如何知我喜好。
他执起我手,轻轻一吻道:“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