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孟氏已经醒过来,林箭澜和林傲梅赶忙移步到床边,却发现孟氏只是一个劲的咳嗽,双目依旧紧闭着,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钟太医眉目一凝,同林箭澜一起将孟氏掺起半坐起来,伸手替她顺着气,直到孟氏的咳嗽声越来越小,这才重新安置她躺好。
见钟太医若有所思,神色明显不复方才的轻松,林箭澜心中一颤,急问道:“钟太医,家母她……”
钟太医回过神,见林箭澜神色慌张急切,赶忙解释道:“右相大人暂且安心,老夫人,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钟太医此话何解?”林箭澜哪里安心得下,急急问道。
钟太医有些惑然的瞥向林傲梅,却见她神色一片坦然,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钟太医一时难以判断。
按理说,照老夫人现在的病情,是不会引起右肋疼痛的,但是,适才林二小姐的确这么说了。是有意要引他发现的吗?
可是,林二小姐不懂医术,又如何知道老夫人的真实病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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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相爷,老夫人年事已高,头疼其实是小毛病,所以,一般来说,都是开些缓解疼痛的药方进行调理,久而久之,自然就能痊愈。但是,如果是肝脏郁滞才引起的头疼,那再开缓解疼痛的药方,就是治标不治本了。”见林箭澜仍是满脸疑惑,钟太医只得接着道:“下官适才,替老夫人施针探脉了一番,发现老夫人肝失疏泄,有气机郁滞之象。想来,老夫人之所以会头疼,并非普通的头风,而是因为肝气郁滞所引起的!”
“肝气郁滞?”林箭澜神情一凛,追问道:“严不严重?如何才能痊愈?”
“这……”钟太医犹豫了会,拱手道:“老夫人吉人天相,所幸发现得早,还尚未延伸到六腑,只要细心调理,痊愈应是不在话下的。”
说来也怪,肝气郁滞所引起的头疼,痛势若劈,要睡个好觉,是件极为奢侈的事。所以,一般来说,患者都会因睡眠不足而精神欠佳。
但是,孟老夫人虽怒火攻心晕厥过去,脸色有些苍白,却不难看出,她气血还是不错的,不像是每晚都头疼得睡不着觉的人。
疑惑的视线瞥向锦床,仿佛看到了什么,钟太医眼神稍顿,走近锦床边,轻缓的将孟氏垫在头下的软枕移取出来。
香枕触及掌间,钟太医不由惊道:“这香枕,竟是由冰丝绒锦缝制的!”
这孟老夫人,也太奢侈,太会享受了!
这可是冰丝绒锦,别人就是拿来做随身的一小块锦帕都会觉得暴殄天物舍不得。这老夫人居然拿来缝香枕!
看着钟太医有些目瞪口呆,林箭澜不由眉飞色舞笑着解释道:“这是梅儿缝制给老夫人的,老夫人很喜欢,所以一直在用。”
“林二小姐?”钟太医将目光转向林傲梅,却见她依然恬淡如水,只轻点了点头,证实林箭澜的话,没有半点要显摆的意思。
钟太医不由暗自点头,果真是个孝顺有心的,孟老夫人好福气啊!
端详着手中的香枕,钟太医似乎发现了其中奥妙,笑问林傲梅道:“林二小姐懂医术?”
林傲梅愣了愣,继而笑着道:“钟太医会这样问,可是觉得这香枕有什么不同寻常?”
没想到林傲梅并不避讳,反而如此直言,钟太医点点头道:“确实。下官适才有些不解,肝气郁滞引起的头疼,痛势若劈,很难入睡,可是老夫人却明显不存在这个问题,想来,就是这香枕的功劳。”
林箭澜疑惑道:“这香枕,难不成有什么玄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