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风愣了一下,叹道:“不至于吧,那家伙白活几百年了吗?”
木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傲枼的白毛,不做声。
那傲枼立直了身子,任她发泄。
昨夜晏玄始终任九尾堆在脏污之地上,不曾移动,木青当时留了心,仔细辨别一番终是发现了异常。
掩在最下面的三根狐尾,脏污之上血迹斑斑,根本不会动弹了。
夺它精元,用捆兽锁刺穿它掌心还不够,还要生生断它三尾。
好狠!
是了,还不够,他们的计划原是要给它剥皮剔骨的!
“你师伯估摸着这两日也快到中山了。”火风见她眉间化不开的悲伤,转移话题道。
“嗯。师父师伯都在想办法为晏玄洗脱那莫须有的罪名。”
“你怎么想?”火风直视她眼眸。
“自然是先尊师重道。”
“若此道不通呢?”
木青眼里有些茫然。
对啊,若是此道不通,她又该做何选择呢?
她的确是有选择的,但他们......
火风见她又陷入沉思,索性起身舒展了一下毛发,懒散回道:“姑且就当此道可行吧。”
木青终于回过神来,手顺着火风的身子捋了一把,浅笑答道:“信我,若此道不行,我依然有能力将它夺回。”
至于会失去什么,暂时不敢细究。
火风深深看她一眼,一双圆目瞪大又眯起,幽幽说了句:“那看来,这中山马上要变天了。”
曾几何时,在猎兽堂的治理下,人兽关系是达到过一段时间的和睦状态的,那这种关系到底是如何一步步失衡的?仿佛,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