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读书上头,此首辅之孙当真是厉害极了。
孟十三赞同道:“那由他夺得诗魁,倒也无甚意外。”
“确实不意外。”顿了顿,孟仁平又别有他意地特意补充道,“张公子不仅才华横溢,且生得十分俊美,也就比殿下差上那么一点儿,但那股子天生风雅,却是盛极。”
孟十三心中横陈着许多正事儿,别无他想,也就没听出际仁平的另有他意之中的他意,只点了点头道:“是有些人天生便带着风雅,天生天成,旁人艳羡不来,也学不来,很是难得。”
孟仁平又顿了顿,想再别无他意地再特意提一提,然临到嘴边又想到下晌季宽找到宝莱楼同他说的事情,说殿下连孟府里缺个府医之事都给操心上了,瞬时又觉得这般撬殿下的墙角,似乎不太道义。
于是此一顿,嘴边的话儿便给顿没了。
“夭夭。”
“嗯?”
孟十三瞧了眼屋内桌面的滴漏,还有两刻多钟,便是戌时了。
孟仁平也跟着瞧了眼时辰,而后接着往下道:“殿下让符丰来同我说,原略阳县父母官朱希叶,他认得一位医术精堪的老大夫,老大夫姓姚,这位姚大夫没跟着他回到京城,但老大夫有一位子侄,就在京城医馆里坐堂,说甚得老大夫的真传,亦有妙手回春之术。”
孟十三哦了声,事情太多,她都快忘了府里一直有在找府医这件事儿了:“那大哥觉得如何?”
“殿下在略阳是见识过那位姚大夫的医术的,涂佥事生死之际,便是姚大夫将涂佥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救回涂佥事一条性命。”孟仁平缓缓道出事实。
“那可以。”孟十三听着就觉得应当可以,“大哥再去核实一下,那位姚大夫的子侄在医馆里坐堂,其医德如何,其医术如何,倘若真是不错,那便可以聘回府里。”
孟仁平也是这么打算的:“下晌符丰与我提,我便让高远去打听了。”
孟十三起身:“如此甚好。大哥且歇着,等会儿就要拜月了,我先去大伯母那边看看。”
“好。”孟仁平虽说今日两番出去,但要说疲累,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