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反问,他在心里反问了好多遍,俱都得不到答案。
而后他又想到,真找到机会和孟大小姐面对面地说话儿时,不仅要帮终南兄问关于十三小姐的事情,他也要帮自己问问孟大小姐,认不认得他是谁。
他和她是见过的。
就在端午那日!
上晌在雀仙楼,董宽没能心想事成,下晌便奔往宝莱楼,直接守株待兔。
得知孟大小姐会参加茶猜宴,是从大妹妹口中所得,至于孟大小姐会不会再参加酒诗宴,大妹妹不知,他便只能出此下策。
法子虽笨了些,总归有点儿期盼。
直等到金乌西落,期盼落空,他失魂落魄地被沉生劝着回到董府。
沉生不忍心看到自家公子如此,便试着劝道:“公子,每年的中秋之夜,城内城外都会免宵禁一晚,以便百姓能彻夜常欢。奴婢早便听闻大小姐和二小姐今晚不能出去,乃是太太说要两位小姐呆在府里帮忙拜月,可公子您不同,太太并没有说不让公子出门。”
董宽狐疑地看着沉生:“你有话儿就说。”
“公子忘了,今晚城外的碧虚庄园,自戌时初到戌时末,足足有一个时辰,举办伴月灯会呢。”沉生见公子真忘得一干二净,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了出来。
董宽顿了顿:“你的意思是,孟大小姐可能会去参加今晚的伴月灯会?”
“可能!”沉生便是此意,左右公子都在宝莱楼守了一下晌了,那再往碧虚庄园撞撞运,说不定真能让公子如愿以偿。
下晌宝莱楼的诗魁,乃是素有京城第一才子之称的张纪年。
“张纪年?”孟十三又来看望孟仁平的伤势,知晓大堂兄下晌到宝莱楼去参宴,一切都好之后,她便听着大堂兄说起酒诗宴上飞花令的盛况。
孟仁平的精神不错,含笑点头道:“张首辅之孙,年十九,自十二岁考中童生之后,便一直有才子之名,时至如今,这位张公子已然有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儿。”
十二岁便考中童生,那确实甚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