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玄什么门的,下官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定是有人蓄意给下官头上安这么多罪名,想要害下官一家的命啊大人!”
黄中贤跪趴在地上,抖着嗓子声泪俱下。
那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在场百姓见他如此不要脸,瞬间炸开了锅,愤怒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
一位满身只剩骨架的老者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颤抖着吼道:“狗官!你是说咱们自己跑那琼林山去送命,以此来诬陷你?”
他们得是有多想不开?
逃荒数月,从死人堆里爬了千里赤地,却一头扎紧深山的黑矿里叫人当畜生磋磨?
一年轻后生满脸涨红,挥舞着拳头。
若不是顾忌着在这公堂之上,不想扰乱知府大人审问这狗官的秩序,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黄中贤几拳。
“就是!到底是你狗命重要,还是那些枉死的百姓命贱?”
在场百姓赤红着双眼爬起来冲向黄中贤,真想活撕了他!
“狗官你不得好死啊……”
“啊……你们滚开!大人救命……”
咒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江知序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官兵们见状,赶忙上前阻拦。
不过只是象征性地伸了伸手,瞬间被淹没在百姓排山倒海般的愤怒声中。
人群中很快传来一声声惨叫。
黄中贤在愤怒的人群中惨叫挣扎,根本无处可逃。
眼见差不多了,江知序这才冲官兵们使了个眼色。
官兵立马心领神会,迅速将黄中贤围在中间。
将他与愤然暴怒的百姓们隔开。
“撒开,我要弄死狗官,替我爹报仇……”
“杀了他!杀了他!”
百姓们依旧不依不饶,激动的情绪达到了极点。
黄中贤犹如一条濒死的老狗,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艰难地喘着粗气。
额角豆大的汗珠混着鲜血顺着横肉流下,此刻正紧紧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
“噗……呜呜,救人救命,冤,冤枉……”
一口鲜血混着几颗牙齿喷出,他嘴里依旧不停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