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涌起万千疑惑。
玄晶门素以寻觅天下奇石为务,向来对铁矿毫无兴趣,此次为何与黄中贤勾结私开铁矿?
况且,铁矿乃朝廷私产,私开者罪无可恕,玄晶门怎会不知其中利害关系?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他自是清楚,至于这黄中贤,不过是被人随意摆弄的一颗棋子罢了。
瞧他那副模样,双腿发软,像摊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平日里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就这副怂样,他断然没有胆量和理由主导此事。
此时的黄中贤心中叫苦不迭,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满心都是绝望。
哪里还有先前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们竟然查到铁矿之事!
原来江知序早就开始怀疑琼林山,还派了暗探混入矿洞。
这下是真的完了,底裤都被人扒得不剩了。
此事暴露,那人还会保他吗?
证据确凿如山,江知序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果然,江知序将手上的账本重重摔在案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震得黄中贤肥胖的身子陡然一颤。
他垂眸看向黄中贤,眸子冷若剑芒,“黄中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要狡辩的?”
头顶威严声线响起,让黄中贤不寒而栗。
黄中贤被堂上之人冷寒的怒气震得身子抖如筛糠。
他忙恭敬地跪直,哆哆嗦嗦开口,垂死还要挣扎一番,“这,这一切都是诬陷,下官俱不知情啊大人!”
一边说着,一边磕头如捣蒜,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他这幅模样不但没有任何人同情,反而让在场众人怒气越甚。
“狗官!你还敢喊冤?”
“你这个死有余辜的狗东西,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哪里来的脸替自己喊冤?你罪大恶极,上天和那些冤死的亡魂不会放过你的……”
百姓们的讨伐声此起彼伏,盛怒眼瞅着要将这县衙屋顶都要掀翻了去。
苟村长忍不住叹息一声。
爹呀!
您当初是咋想的?
为何要给他取个这名?
倒是让那狗官沾了自己的光!
“知府大人明鉴,小的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来的胆量和实力去开什么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