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里正,这些流民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简直不配为人,绝不能放过他们 !”
“绝对不能放过……”
“去报官!”
一想到那些,难民俘虏们便忍不住跑到一侧呕吐起开。
众人义愤填膺,声音此起彼伏。
里正回头看向几人,与一旁的明朗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决绝 。
夜幕笼罩下的清溪村,一时宁静下来,处处透着紧张的气氛。
一种流民缩在地上,好似等待宣判的刑徒。
就连那些瘸胳膊瘸腿、鲜血汩汩直冒的流民都不敢出一口大气。
村民们虽未亲眼见过流民的暴行,可平日里从各处传言的只言片语里,也足以窥见那些流民犯下的滔天罪孽。
每一个关于流民烧杀抢掠的传闻,都像一根刺,扎在村民们的心里,让他们对这些不速之客充满了警惕与厌恶。
再看那几个难民俘虏,他们望向流民的眼神中,满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股仇恨浓烈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仅仅是这仇恨的目光,便足以说明他们在流民手里遭受了怎样的悲惨遭遇。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里正和明朗,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等待,等着这两位村里的主心骨拿主意。
里正是村民们的主心骨。
在村里德高望重,处理过无数大小事务,村民们对他信任有加。
而悦宝她爹明朗,也是个有主意、有远见的人。
这些时日,明家人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被事实证明无比正确,让村民们越发信服。
不过,兹事体大,里正还是想与明朗和村里的组牢门仔细商议一番。
他目光冷峻,看向那些流民,厉声喝道:“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来人,先将他们绑去打麦场,严加看管起来!”
声音坚定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一众流民霎时送了口气。
只要不砍他们便好。
那他们便还有机会。
村民们立马齐声应道:“是,里正!”
声音整齐划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当即就要上前来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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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们仇恨的眸光,流民们顿时慌了神。
说好的看管,他们不能对自己用刑吧!
他们平日里抢掠过这么多村子,横行霸道惯了,何时栽过这么大跟头?
为首的流民浑身已然被鲜血混着汗液湿透,此刻看上去狼狈不堪。
听到里正的话,他忍着剧烈疼痛,一只胳膊撑地,艰难地匍匐着向前爬了几步。
本想抱住里正的腿苦苦哀求,试图换取一线生机,结果却被杨深和明诚像两座大山一般挡住了去路。
他仰头看向两个瘟神,可怜巴巴。
杨深目光如刀,冷冷开口,“若再敢往前半分,另一只胳膊也别想要了。”
闻言,他身子不由得一抖,“……”
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
默默往后出溜出去几步远。
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竟被这些村民看的一清二楚。
他强压下眼底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
瞬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被逼无奈的模样,抬头看向里正,“里正老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家中老小都快饿死了,才走上这歪路。
但咱们真的是第一次打这个主意,并非大伙儿口中的罪大恶极之人呀!只要您饶了我们,我们愿意改过自新,给村里当牛做马都行。”
他心里清楚,必须稳住这些村民。
否则一旦他们将自己这伙儿人悄无声息处理了,或是交去衙门,那他们可就真的完了。
说着,他起身两腿一曲,“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
朝着里正和他身后的村民磕头不起。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他流民见状,也立马有样学样,一时间,跪地求饶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们跟着老大干了那么多坏事,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失败。
如今也只有学着老大的样子卑躬屈膝,先保住性命,再做下一步打算。
闻言,村民们肺都要气炸了。
就差冲上来挥拳暴揍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儿。
他们根本不配被称为人。
他们就是吃人的恶魔!
砍他们八百回脑袋都不为过。
吴四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看向一众看似求饶的流民,大声骂道:“还敢胡说?你们被逼无奈就要断了别人的活路吗?”
“就是!简直畜生不如!”
众人纷纷附和。
过往历历在目,吴四身子忍不住颤抖,“还家中老小,像你们这般毫无人性的畜生,怕是连自己家里人都不会放过吧?”
众流民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怔,心里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