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接着演吧!
看谁受罪。
待周大夫来了,
看你还如何演的下去。
都怪自己太小,不若高低要揭穿他的伪装。
见状,大布媳妇慌乱了一瞬,眼睛转了转立马抬手指着明朗,对里正哭诉,“里正您瞧见了吗?他家儿子害人性命,他不但放走凶手,还一个屁都不放!
可怜我家大布,我家这顶梁柱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呀!今儿要么我送你两个儿子去县衙,要么按照我方才的赔偿条件来才算完事儿!”
里正此刻已经不想弄清事情经过。
看着这两口子演戏,他都觉得累得慌。
没听大伙儿都在议论她吗?
算盘珠子都崩大家脸上了。
明朗清冷眸子盯视着她,直到看的人心发慌,这才收回视线,看向里正。
小主,
“里正,首先诚哥儿与小武确实踹了大布一脚,之所以出手,是因为他们在哄骗抢夺文哥儿的鱼。”
“这还不是根本原因,二人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听到二人骂文哥儿傻子。”
此话一出,里正气地胡子都在抖动。
其他人虽然也会因此指责大布两口子,但都不及里正怒气高。
明文作为村里唯一一个童生,也是镇上唯一一个年纪最轻的童生,一直以来都是村里的骄傲。
若是未出那档子事,明文一步步继续走下去,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这可不仅仅是明家的荣耀,更是清溪村的荣耀。
这份荣耀,到时会变成清溪村实质的护盾。
可这孩子如今变成这般,不止是明家的不幸,更是清溪村的损失。
他与明家人一样,对那个字深恶痛绝。
可这两口子不但品行不端,竟还专往人伤口上撒盐,不打你打谁?
活该!
古清婉也上前怒道:“他们二人方才那番话我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咱们及时赶到,三弟背篓早就被他夫妻二人抢了去!”
大布媳妇立马跳起反驳,“我们那是在跟他闹着玩儿!谁知道你们明家如此开不起玩笑?”
里正眼睛几近喷火,对大布媳妇怒目而视。
“抢夺人家鱼,还辱骂人家,你俩嘴咋恁贱呢?都忘了我说啥了?”
闻言,大布媳妇立马住嘴,忍不住身子一抖。
她怎会不知?
钱婆子的下场,才过去多久?
但她家大布都‘死’了,再如何也不能白白‘死’了去吧?
不是有那句话,死者为大吗?
他们理应先将赔偿的事儿给解决了,再追究自己抢夺、辱骂的罪名不迟。
若是大家知道她是这么想,肯定会被她这奇葩想法给气到无语。
不,指定忍不住想上来捶她一顿。
躺在地上的大布此刻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偏生连呼吸都不能大口喘。
可他两只手被人同时踩在脚下,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地发颤。
心内早已怒骂,眼瞎了?
那么大地儿非往自己手上下脚。
眼看着就要到自己极限了。
明朗不动声色看了眼地上的人,呦,还挺能忍!
“里正,人命面前,其他重要吗?我们也就是逗逗明文,哪里就会真抢了去?结果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人踹进那粪坑,大布这才,这才……哎呦!没有天理了呀……”
此刻听她如此说,大家丁点儿也不信。
纷纷唏嘘开来。
大布媳妇慌乱中愤恨地在心内怒骂众人。
“够了!”
里正头大如斗,烈日灼灼,愈发让人火大。
“大布家的,待大夫带到,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针灸灌药,亦或是其他方法,都要试过才知管不管用,不能就这么将人放弃!”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如今最重要便是救人。
大布两口自是不敢,大夫一来,那不全完了。
大布媳妇正转动眼珠子想办法,一旁蓦地响起响亮的一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并不明显。
可悦宝和爹爹听的却异常明显。
那声音,不能是个屁吧?
声音来源,明明就是地上之人发出。
父女俩懵然对视,就见明朗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在场之人猛然住口,看向明朗不明所以。
就连大布媳妇也懵逼的看向明朗,不知他这是要做何。
然而,就在大家懵逼地互相对视,用口型询问对方发生了何事,一声巨响自地上大布身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