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监丞打开仓库大门,让仓库守卫进去将放置在里面的一口大箱子搬了出来。

郑写意和崔远扬对视一眼,叹口气道:“足够了。”

崔远扬点点头,这箱子足够装下一个大活人了。

“本官有一事不明。”崔远扬奇怪地看着李监丞,“为何一定要从国子监带箱子去,守卫都可以直接从一方天地中带回来,为何箱子却反而不能?”

“侯爷,郡主,请看。”李监丞微微一笑,将箱子的盖子揭了开来,“因为那次去取的画作较多便用了这口大些的箱子,而为了画作安全,这箱子经过特别制作,嵌了防水的油纸,也在箱子底部和箱壁四周,甚至包括箱盖上都镶了软絮,防止在运输途中磕碰。

几人点点头。

“原来如此。”

“所以郭学正是空箱子去,装满了画作回来的?”

崔远扬的声音有些不阴不阳,李监丞却没有听出来,只为国子监制作的防水防尘防潮防碰撞箱子而颇有自得。

“正是如此。”

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箱子又已经装过画作,想必已经被彻底打扫过了,应该看不出任何蒋珍珠在里面待过的痕迹,但郑写意仍然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箱子内部,可惜如她所猜测,一无所获。

“李监丞。”郑写意站起身来,“方才我们只说了郭学正取画回来之后的精神状态,那之前呢?在取画之前一段时间呢?他看上去如何?”

李监丞怔了怔,这是调查郭文涛呢,还是在考察他观察同事的能力呢?

李监丞想了想道:“似乎……有些焦虑,有点暴躁,但他教授的学生近来过于顽劣,焦虑暴躁都很正常,若那几人在我手上,我可能更加暴躁。”

听到李监丞一个暴躁老师的肺腑之言,郑写意不由挑了挑眉,远离了他两步,对崔远扬说道:“让人调查郭文涛这几日的行踪之时,恐怕得着重调查他有没有购买,或者从其他渠道,得到迷药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