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监丞摇头:“不是。”
崔远扬从车上跳下来,站到郑写意身边,郑写意问道:“你们调查城防守卫之时,城防怎么说?他的车上只有他一个人,还是有两个人?”
崔远扬看向闻萧,闻萧言简意赅:“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若凶手真是他,马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又何时跟蒋珍珠汇合的?”郑写意喃喃猜测,“难道他与蒋珍珠分头行动,先各自出到城外,再在城外汇合?”
崔远扬:“可我们已经看过从城防处抄回来的记录,那日出城之人,并没有蒋珍珠。”
“是啊。”郑写意点点头,她也在悬镜司看了记录,上面没有蒋珍珠的名字。
“李监丞,当日郭学正驾车出门的时候,他车上除了这两根固定死的凳子,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比如,”郑写意眼睛轻轻一转,“箱子?”
“当日郭学正去一方天地取画之时,确实带了一口箱子。”李监丞点头道,“为了装画作回来。”
郑写意神色一振:“箱子可还在?”
李监丞:“在的,就在库中。”
“烦请带我们一看。”郑写意说得很客气。
李监丞在不断暗中咒骂祭酒大人还不来的心理中,将郑写意一行人带到了国子监的仓库外。
李监丞客气道:“烦请几人在此等待。”
“有劳。”
国子监虽然是全国最重要最着名的书院,但仓库中其实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所有值钱的书画雕刻、贵重器皿都放在藏书阁之中,而整个国子监,藏书阁的守备是最为森严的,钥匙也掌握在历任祭酒大人手中。
而仓库就不同了,放置着不怎么值钱的书本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钥匙这东西从祭酒到典籍,每个国子监任教的老师手中都有一把,课堂上笔墨纸砚用完了,皆可以到这里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