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也相当于名声永续了,只要族中后辈不是太过差劲的话,靠着这份殊荣,终究还是有出头之日的。
就好比孔家,不就是靠着出了一个孔子,方才绵延至今的吗?
这等好处,可不是些许利益所能比拟的。
有了这一目标,诸多士族中人,也纷纷开始调配各自族中子弟,将大多心思,放在了编书、印书上面。
而洛阳的印刷业,也在这些家族的推动下,开始蓬勃发展起来。
对于诸多士族中人的举动,王潜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就像许训说的那样,他其实并无意消亡任何人。
其实不管是世家大族也好,还是地主豪强也罢,这些人……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些阶层,无论如何去打压,都是无法彻底消灭的。
毕竟,只要有人的存在,那么阶层的差距,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潺潺溪水,终究会汇聚成江河湖海;数代人的积累,也终究会造就出一个又一个的庞然大物。
你今日灭了这一家,明日就会生出新的另一家,至于所谓世家消亡,无非就是换了个名称和存在形式罢了。
因此,对于王潜来说,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为底层民众争取更多的活路,和一个机会而已。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便来到了七月下旬。
经过半个多月的讲学,王潜的追随者,已经多达两万五千余人,而他的诸多思想,也广为人知,深受世人所追捧。
结束讲学之后,王潜也随即找到刘宏,将那些愿意投身教化之道的学子,一齐编入了教谕部当中,并给了他们一个教谕官的身份。
至于官学制度的话,王潜还是采用了后世的小、初、高的教育制度。
小学主要负责启蒙以及思想引导,初学则负责一些简单的杂学知识,高学则是水利、管理等学识。
这套制度,在后世一直被人诟病为刻板的填鸭式教育,认为这种体制之下,所教育出来的学生,都是一群只会刷分的流水线产品,失去了应有的活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