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焯,小鬼子真特娘阴险……”
“我焯,杀得好!”
电影播放完,张寿增脸色发黑指着出口方向:“你走,你赶紧走。”
“那你呢?”
“我希望在无人聒噪的情形下再看一遍。”
姚佳讪笑:“我也再看一次,这次保证不开口。”
等电影开映。
姚佳:“我焯,这一拳打的好。”
张寿增脸色一黑:“……”
……
天上飞。
尼古拉·特斯拉看着电影,咕哝道:“爱迪生有摄影机和放映机专利,电影很有趣,赵有的是钱,或许我也该研究研究电影给爱迪生添堵。”
他们是老对头了。
锅贴儿、李建功、王改名、郭秃娃等一干人大呼小叫。
“我上我也行!”
“用刀啊,关山刀子!”
“妈的,让我上,老子杀了这些笨手笨脚的毛子。”
“杀光日本鬼子!”
锅贴儿眼珠子一转:“要不,让掌柜的给咱们拍一部电影?”
众人眼睛一亮:“可!”
……
维和局。
彼得·格雷宾、中村健、列维坦、白坂祈美、佐藤正义等主创人员齐聚放映厅外。
放映厅不大,没有候影室,所以只能在外面排队。
毛子性情大大咧咧,做什么事都粗心大意。
但毛子在艺术方面,却有着罕见而独特的造诣和理解。
而且不是个例。
后世,他们的只有老年人等车的大巴站点都建的美轮美奂。
别看维和局人少,但看电影这等文娱活动,毛子踊跃参与,哪怕少喝一杯酒也要购票。
所以放映厅外也排起长龙,众人呵气成冰,冻得直跺脚。
轮到彼得·格雷宾他们,售票员伸手:“票呢?”
“啊?我们是主要演员,居然还要票?”
“听我一句劝,别在钱财上面考验咱们赵大人,耶稣来了没票也别想进。”
这些主创人员骂骂咧咧去买了票进去。
看着荧幕上自己的英姿,彼得·格雷宾震惊:“这是我?我配么?”
列维坦直跺脚:“我为何要掌镜?为何我没上镜头?哎呀,真是机不可失。我比彼得·格雷宾英俊多了,我也比他能打。”
中村健咒骂:“那小日本鬼子可恶。”
白坂祈美斜眼看他:“那不就是你么?”
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中村健。
中村健吓了一跳:“嘎?那不是我,你们别误会。”
可没多久,中村健见自己死于彼得·格雷宾之手,便忍不住啧啧叹息:“主角七杀险胜暴露致命缺点,我虽小败但难掩王者风范。”
周围人:“好啊,果然是你!”
中村健:“啊,看电影归看电影,你怎么还动手?啊……诸君救我!”
不管是主创人员,还是拍摄时围观人员,都想不到成片故事会如此精彩。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演的啥。
此时再看,美的美,恶的恶,爽的爽,别有一番感受。
唯有放映厅的赵传薪,嘴里喷着各种垃圾话:“真是糟糕的演技,演的简直是一坨屎……”
见过银河,没法将萤虫之光放在眼里。
白坂祈美惊讶:“大人,演的多好啊,你怎么能说不好呢?”
赵传薪看见最后荧幕上彼得·格雷宾露出白痴一样的笑,不禁扶额:“旁边那树墩子演技都比他强。”
第一轮放映后,有排队继续观影的,有奔走相告的。
下午,消息便传至南岛北岛。
萨哈林太荒凉了,以至于南北岛的俄人和日本人听说有电影可看,削尖了脑袋也非要来瞧瞧新鲜不可。
南北关隘守军压力倍增。
不知谁的嘴功了得,竟说服了北岛关隘的守军跟他们一起来维和局看电影。
到了下午,不光是放映厅外,旁边敷香酒馆也人满为患。
赵传薪让佐藤正义在敷香酒馆打听观众观影反响。
观众甚至分不清故事和现实,四处寻找中村健要将他再打死一次解恨。
可想而知,赵传薪抹黑萨哈林毛子和日本当局有多成功。
给维和局脸上贴金后,维和局成了人人向往的天堂。
……
鹿岗镇。
赵忠义、刘宝贵、高丽、二肥子、张大全……等等人全部来影戏院看《萨哈林苦旅》。
张大全想到放映厅外排队的长龙,纳闷说:“既然有钱赚,为何不增添板凳,或干脆让观众站着观看?”
没人说得清。
反而坐在前排的本杰明·戈德伯格回头说:“张叔,电影院上座率可以满员,但不能超员。俺师父说了,这叫饥饿营销。”
张大全挠头:“饥饿营销?这岂非耍猴?”
本杰明·戈德伯格乐呵呵道:“许多时候,百姓喜欢当猴的感觉。当猴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爱国,会接受高昂的价格,你要是卖东西卖的贵了,当猴的还会觉得倍儿有面子,越少的便越要去抢。”
“焯!”
后排赵忠义等人不约而同骂了一声。
觉得赵传薪大弟子属实不是个东西。
这是在说人家贱皮子?
鹿岗镇的影戏院放映厅观众反应,和其余地方如出一辙。
正如本杰明·戈德伯格所言,拉长放映阵线,反而会延展影片寿命。
许多人看完一遍觉得不过瘾,重新购票观影。
至于刘华强、金武志、能成文和波亚尔科夫、胡二、唐群英、李同龙、大东等人却只能看第二场。
西历1910年1月7日,小寒后的一天,成了各地的狂欢日。
可也有不开心的,如南满铁路上的新乘务员曾根秀龙。
他脱离同僚视线,来到货厢,对隐蔽在此的同伴说:“事情有变,藏好炸药。”
“暴露了?”
“不。”曾根秀龙满脸无奈:“我收到消息,由于鹿岗镇影戏院上映《萨哈林苦旅》电影,鹿岗镇会议各地代表今日没走,他们组团去看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