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在那些佃户不以别的抵租的情况下。
这么算来,要攒够一万石粮食,便要五年之久,若是这里面有一部分是陈粮还说的过去,若全是新粮,那就有点奇怪了。
秋收刚过,吴家并没有米粮铺子,他屯这么多新粮做什么?
众所周知粮食最怕潮,一般人家修粮仓也只会修在地上,谁会特意藏在地下的。
是生怕不会回潮生虫吗?
池鱼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简单,但对此却没兴趣,她只是好奇为什么容诩对这批粮食竟然比那些金银珠宝更感兴趣。
原本她就猜容诩身份不简单,现在这么看,只怕与朝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甚至觉得,容诩此来说是寻医问药其实都是谎子,他有重要的事。
想到她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池鱼眼中闪一抹深邃。
“那庄子,容公子可有什么打算?”
想归想,池鱼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庄子上。
容三摇了摇头,“容公子没说,属下猜测多半会在衙门公开发售的时候买下来吧?”
毕竟,容诩想要继续查下去,那个庄子就是个引蛇出洞的好诱饵。
池鱼想了想知道多半会是这个结果,对容三道,“那行,买庄子的事你多上点心,尽快将我们的人从那里撤出来。”
说着,便打发容三下去休息。
独自拿着那个账本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池婶刚和好面,准备摊饼,池鱼便进来了。
看她灶上灶下忙得团团转,直接坐到灶堂口帮她烧火,趁着池婶不注意,将那本册子扔进去。
纸张遇火即燃,火势噌一下冒得老高,锅里的饼都微微冒出一丝焦糊味。
池婶连忙翻了个面,才对池鱼道,“小鱼儿,灶里的火小些,这面饼子焦了可就不好吃了。”
池鱼笑着从灶下探出头来对她道,“婶儿,我喜欢吃焦一点的,这块你一会给我留着啊。”
池婶看她这般又觉好笑,嗔怪一声道,“你啊。”
池婶当然不会将她的话当真。
要知道便是在池家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让池鱼吃过这种烤焦的食物,没道理现在条件渐渐好了,反而让她吃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