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倒没想到,这人看着嚣张跋扈,这会子倒长了几分脑子。
只可惜,她刚刚当众说的那些话可容不得她否认。
面对桑妈妈的指责,池鱼波澜不惊,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
她可是从刚见面开始就表明了立场,在她第一次说这孩子是官伢之人时,她便表明了要替他赎身。
是她一开始便叫嚣着她拐带人的。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但有一群闲的没事干,还爱凑热闹的人啊,只要衙门愿意去查,自然能问明真相。
在这桑氏和池鱼之间,江县令自然更愿意相信池鱼的,但公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
于是,对于桑氏对池鱼的指认,江县令也顺势问道。
“池氏,可有话说。”
池鱼点点头。
“回大人,有的。”
池鱼言词简练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民女路过一胡同时,突遇一孩童坠楼,民女顺手将人救了下来。
刚想问询来历之际,突然头顶传来喊打喊杀之声,而这孩子当时面色慌张,目露惊恐之色。
民女怕出事,便想带他回去解释清楚。
谁曾想才出胡同,这人便带着打手将我们围住,还口口声称我拐带了官奴,要我将自己赔给她。”
池鱼说着指了指桑妈妈,好让江县令知晓她说的是何人。
随后又道,“民女虽见识浅薄,但也知晓所谓官奴,多半是受牵连的罪犯之后,便是没入官伢也是要黥面的。这孩子脸上连一个伤口都没有,哪里是什么官奴。
民女心知此人说谎,恐其中另有隐情,自是不敢将此子交给她,哪里这知晓这人见我不肯就范,便要令人强要掳我们。
亏得同乡的周秀才和其同窗遇见,替我们报了官,官差来的及时我与这孩子才有幸得救。”
江县令听到这话嘴角微抽,心想着,就算官差不去,这几个人又能奈你何,你只要不嫌我们去的太早就好。
池鱼看似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还原了一遍,并没有添油加醋,可事实上却全是在针对桑妈妈。
然,桑妈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完全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