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澜漪想站起来,却又站不稳,只得歪在床头,挣扎着:“别人没资格,你有。”
关山路冷笑:“简直是笑话,你这么嘲讽就不像是醉话了。这是在羞辱我吧?”
蔡澜漪瞪了一眼,又慢慢闭上,停了好几秒,才幽幽地嘟囔:
“你只顾那个紫燕了,哪会看到我的嫉妒。。。。。。”
她竟然会嫉妒紫燕?她也在嫉妒张奕轩吧?难怪罚酒时那么凶。在一个独身女人跟前,任何亲昵的举动,都可能触动她的神经。
“你不喜欢王克俭秀恩爱,是不是也看不惯张奕轩?”
“你是故意的吗?”蔡澜漪抬起头,望着关山路问。那眼神里流动的,是一种让人心跳的光。
“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要答应我。”蔡澜漪继续望着关山路说。
“没问题,说吧。”
“不管我今晚说什么,做什么,只当我喝大了,明天一早全忘掉。”
关山路心头一软,点头答应。她的坚硬外壳,是生存的必备武器,也只有借着酒意,在安静的夜晚,才能脱去外壳,让自己的软体解放出来。
蔡澜漪拍拍床沿,示意关山路坐到她身边。关山路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了。
蔡澜漪侧身躺在关山路腿上,抓住他的伤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嘴上劝你对紫燕好一点,可是,看到你和她交头接耳、又说又笑的样子,心里却难受,你说我是不是嫉妒?”
“你不想知道紫燕都聊些什么吗?”
蔡澜漪脸朝上,睁开眼睛:“还不是卿卿我我的?”
“紫燕来的时候,在车里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黑衣人,站在她的跟前。
首先要明白,她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更不知道黑衣人的存在,可她为啥会梦见?
黑衣人还是那种机器人的腔调,告诉她,我涉嫌破坏规则,一直试图寻找规则的破绽。
黑衣人还说,如果我单方面触碰规则底线,就有触发解约的风险,那就意味着游戏提前结束,但结局却不可逆转。
黑衣人最后的一句话则是,契约的底线,是不可反悔。”
蔡澜漪酒意顿然消减了一半,她紧紧揽住关山路的胳膊,惊恐地问道:
“怎么感觉那不是梦呢?那种表述方式,我很熟悉啊。”
关山路内心沉重,苦笑道:“紫燕当然视以为梦啊,她不明觉厉,哪里会往赌局上联想。”
“可黑衣人怎么会找上紫燕呢?她又不是签约见证人。”蔡澜漪只觉得很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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