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关山路悄悄下去结了账。紫燕能来,他内心很是感动。
范浩载着紫燕返回,王克俭和张奕轩硬是不让送,两个人打车返回了。
从王克俭的细微动作上,能隐隐感觉出一丝异常。
蔡澜漪好像比上次还晕,上车都成问题。一个女人真不容易,各种应酬,早晚会被酒精毁掉。
好不容易坐稳了,蔡澜漪又开始了唠叨,她早就看出王张二人的暧昧,骂他们不该当众炫耀。
又骂范浩是个老滑头,给人挖坑,手段高明,不留痕迹。
离婚后,赵月娥接管的几家店陆续倒闭,并非因为经营不善,而是范浩从中捣鬼。
至于如何捣鬼,蔡澜漪没具体展开。
她何以对范浩有那么大的成见,关山路不清楚,两个人各处不同行业,不存在利益冲突。
而其他几个人,对范浩仿佛很尊重,尤其张奕轩,特别信任他的意见。
不管对谁,范浩总是佛系笑迎,极少见他变脸。也许他的成熟,在蔡澜漪眼里就成了圆滑。
“还有你,让姐姐难过。”
关山路知道该轮到自己挨锤了。
“先回你的小屋,姐姐要给你上课。”
关山路叫苦不迭,她这么胡折腾,又要耗费时间精力应对。他想安静一会,有功课要做。
他要琢磨的,是紫燕讲述的事情。
可又拗不过醉酒的人,更何况是乖张的女人。到了小区,蔡澜漪连楼梯都爬不动了,关山路架着她,总有一种作恶的感觉。
要是遇到邻居,还以为他带了失足群体回房呢。
进了房间,蔡澜漪一屁股坐到床上,指着关山路就开始叨叨。
开始还以为自己对紫燕不够热情,被她指责,听着听着却发现不对,蔡澜漪好像抱怨的,是他和紫燕过于亲昵。
关山路有点糊涂了,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家伙。
“你真那么听话?我让你亲热,你就亲热?你自己没脑子?”
一连串的发问,让关山路彻底晕了。就是交谈时压低了声音,怕影响到别人的酒兴,何来亲热一说?
“最讨厌你,避而不答的样子,为啥不辩解?争吵也行啊,是怕我,还是不屑和我吵?”
蔡澜漪越说越来劲,眼睛几乎睁不开了,还要拼命瞪。
关山路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收住笑容:“我不是怕,死都不怕,我怕谁?也不是不屑,我有什么资格轻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