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自是不信,他这个儿子什么水平,他会心里没数?
何况此前他随军出去两次,也没传出过刘据骑术箭术过人的消息,而且此前在河间国遭遇刺杀,他也只能做到被动抵挡,若无随行众人全力相救,怎能安然无恙?
“若儿臣能够证明,父皇是否便会应允儿臣的请求?”
刘据当即顺杆爬了上来。
刘彻模棱两可的道:
“你先证明给朕看过再说。”
“请父皇先答应,儿臣需要这次机会,儿臣此举一来为了看见父皇所见,理解父皇所想,二来也是为有朝一日被父皇复立时能够更加名正言顺!”
刘据语气愈发坚定的道,
“父皇,你该不会认为这回儿臣被废对儿臣的将来没有影响吧,还是父皇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从未想过再复立儿臣?”
将军!
他为达成自己的目的,要开始道德绑架了。
此前的种种迹象和刚才的短暂交流已经让刘据完全摸透了刘彻的心思,刘彻根本不是真心废他,也没有置他于死地的心思。
而这也正是刘彻当下的软肋,是可以被利用的要素。
刘据此刻想得非常清楚。
他不需要刘彻的承诺,人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始终在改变,尤其未来还有二十余年的情况下,再坚定的承诺都有可能发生改变,何况晚年的刘彻也不值得相信。
他要的是切切实实握在自己手中的未来!
退可盘踞西域以求自保,刘彻也不能拿他怎样。
进可以凯旋之姿返回长安继位大统,一纸诏书不能决定他的未来,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的命运。
他从未想过分裂大汉,更不会随意建国,无论日后他的势力有多强大,只要是他踏足的地方都只能是大汉的国土,这点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
但同时他也必须强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因为以他的身份,如果未来不能继位大统,不论是现在的刘彻,还是未来的天子,只怕都容不下他,那他就必须凭实力强行让他们容得下!
“你这逆子!”
听着刘据那略带责怪意味的话,刘彻首先感到愤怒。
但许是因为刚才的充分铺垫,竟使他莫名对这个心有灵犀的儿子心中产生了一丝愧意,竟破天荒的忍住没有发怒,只是瞪眼喝道:
“朕答应你又如何,朕倒要瞧瞧你是如何精通骑术箭术!”
刘据咧开嘴道:
“父皇可曾见过辕门射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