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在心里的两个字,竟也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这不是心有灵犀又是什么?
“这两个字既然与你有如此缘分,朕又不是独断之人,怎会无端干涉?”
刘彻自认为已经有了答案,也就不再追问其他的问题,于是忽略掉刘据此前的请求,摆了摆手道,
“行了,今日朕已看到了你的悔过之心,你如今虽被朕废了太子,但也不必太过忧虑,今后你若能够洗心革面,再接再厉,始终在朕的儿子中出类拔萃,朕也会看在眼里,等到合适的时机,未必不能再将你复立。”
“先回去吧,朕有些倦了,他日在召伱来训话。”
现在他只想立刻将李广利召来,将“仁者无敌”的核心思想告诉李广利,让他尽快编撰出戏本,传达给各个郡县成立起来的倡优班子,拿去下乡巡演。
朕受委屈已经够久了,必须尽快让那些蠢材凡人明白朕是怎样的仁君!
而这番话,也同样是在给刘据的宽心。
不过刘彻始终把握着这个度,否则刘据好不容易才刚有改观,再让他有恃无恐,这场立竿见影的教育岂不就半途而废了?
这种手段又不能常用,用多了就成了烽火戏诸侯。
同样是使他失去天子威信、动摇国祚的大事。
然而这却与刘据此行的目标相差甚远,他又怎能就此离去,于是当即又道:
“父皇,儿臣再次恳请父皇准许儿臣镇守国门,给儿臣一次看见父皇所见,理解父皇所想的机会。”
“不准,镇守国门岂是儿戏?”
刘彻也当即沉下脸来,一口回绝。
开什么玩笑,他只是想教育刘据,又不是想害死刘据,怎舍得将这个宝贝儿子送去那种地方,万一有个闪失,他上哪再找一个这样的宝贝儿子?
“自然不是儿戏,儿臣怎敢将国家安危当做儿戏,儿臣既然请命,自是有所准备。”
刘据又道。
“你准备了什么?镇守国门非但需要头脑策略,充沛的武力亦不可或缺,骑马你精通么,射箭你精通么?”
刘彻劈头盖脸的斥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便是朕年轻时于上林苑狩猎时时常拔得头筹,也不敢自诩精通,你往年连一次头筹都未曾拔得,安敢请命镇守国门?”
刘彻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刘据知难而退,哪知刘据竟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简短的说了两个字:
“精通。”
“你精通什么?”
刘彻差点气笑。
“儿臣精通骑马射箭,若只是据城而守,应是足够用了。”
刘据依旧一脸认真的回答。
“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