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国君王的抱怨,曾经是布衣的许沧海神情却也没什么变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却还在偷偷打量赵暮人的许冰清,才微微皱眉,“小女顽劣偏要改道,还和前秦人起了点冲突,让东吴王见笑了。”
“哪里,令千金是六国间有名的端庄贵女,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听到“前秦”两个字赵暮人眸光微动,看向不远处跪在一道裂痕前的孟施和他怀中一动不动的少女。
孟施再一次僵硬,怀疑他怀中抱着的这个不是公主而是什么稀罕的和氏璧,不然怎么来个人都要看两眼。
他心情紧张心跳不断加快,但他怀中的人气息微弱,简直如同龟息一般,连孟施都分不清她是真晕还是假晕了。
“年轻修行者多切磋是好事,更何况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赵暮人淡淡一笑,“寡人少时性子上来也常与人大打出手,算不得什么大事。”
随侍在一边的东吴国师东方仪看了一眼赵暮人脸边的疤痕,神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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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暮人话锋一转,盯着城门大道上足足一丈深的裂痕神情有些无奈,“小孩子们打架算不了什么,可我们东吴没那么多砖瓦禁得起许国师你的一剑。”
他淡淡瞥了许沧海一眼,“我们汝阳的地砖是怎么惹到许国师了?这修起来可不便宜。”
许沧海眸光出现了第一次波动,盯着地上裂痕,“老夫一时心急,并未动剑,不过弄坏了官道,的确要向东吴王赔不是。”
“哪里,”赵暮人喜笑颜开,像是刚刚准备让北魏人赔钱的不是他一样,“区区一小段路我们东吴还是修的起的,不过天亮了,许国师连夜赶路想必也累了,还是早些入住寡人安排的别馆吧。”
这时东方仪适时从赵暮人身后走出,“许兄好久不见,跟老夫来吧。”
虽同为神子,但东方仪的存在感不知为何要弱很多,出声之前许沧海更是未曾看他一眼,闻言也只是轻飘飘瞥了白发飘飘的老者一眼。但看着老者身边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君王,许沧海略一点头,到底没有拂了他的面子,提起地上还想说些什么的许冰清,带着北寒阁弟子随东方仪离开了。
北魏的车队离开了,跪在地上的姬嘉树赵光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暮人挥手让四周跪拜的人平身,赵光跟着也想站起,但头顶上却响起一个人冰冷的声音。
“阿光啊,你这一回来可是给寡人送了一份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