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嘉树一行人身上的伤痕,四周民众俱是一阵唏嘘。
“说起来春华君他们都受伤了啊……”
“东陵郡王也受伤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袭击春华君和我们东吴的郡王?”
“哎,得赶紧疗伤才行啊,这北寒阁……”
议论到一半不少人看到北寒阁弟子的脸色又立即住口缩到一边。
许沧海古井无波的目光有些微波动,眯起眼睛看着城下不卑不亢的少年一眼。
人的目光应当没有杀伤力,姬嘉树却清晰地感到肩上一寒。但更让他心惊的是,许沧海明明像是在看他,但视线却穿过他的肩膀,看了他后侧的姬清远一眼。
姬清远一直低着头,寻常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寻常百姓眼中,许沧海只是看着姬嘉树一人。
“你父亲倒是生了个好儿子,”许沧海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过这东吴的城门兵是在做什么?居然让堂堂东吴的郡王和春华君在东吴境内被人追杀?”
“怎么?许国师对我东吴的兵好像很有意见?”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许沧海背后传来。
看清那人面貌,这下呼啦啦在场大部分的人都跪下了。
姬嘉树瞳孔微缩,也单膝跪地,微微瞥了一眼不远处赵光僵硬的后背。
“陛下驾到!”城门口响起宫人拖长的声音,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只能低头用眼角余光看着不远处站在城门下的青色身影。
那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挺拔,容貌俊朗毫无腐朽之气,如果不是身着君王的冠冕,看上去更像一位年轻有为的武将。
在场唯一没有跪拜的许沧海转过身,向来人拱手,“东吴王亲自来迎,真是折煞老夫。”
东吴王赵暮人定定看着面前比他也就大个十岁就自称老夫的北魏国师,淡淡道,“寡人早就来迎了,如果许国师不是突然改道的话,一刻钟前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