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如今,万事俱备,只需将这片天地炼化,海纳百川,不仅肉身重塑,还能汲取你们的优势于我所用,你,唉,你这次来的真不是时候。”
推杯换盏间,一个时辰悄然而过,云牧脑海中传来风子的神魂感应,举杯道:最后一杯,喝完我们就开始吧。
这箭人与这片天地已经割舍不开,不是他生于这片天地,而是天地融于他,云牧想要以卫仲的方式复活他,条件不允许,再者说,他这个功法,如果知道自己的天赋神通,那第一个想要融的,就是自己。
所以云牧很直接,干就完了。箭人点点头,他需要时间适应新的躯体,他也知道,对面这小子一定也在等什么,等什么呢,无所谓,等死。
干了最后一杯酒,地上的泥土从箭人的脚上快速往上攀爬,将箭人完全包裹了起来。只是数秒时间,箭人便如金蝉脱壳般,从泥土躯壳里钻了出来。云牧看着箭人的新肉身,白皙如凝脂,经脉清晰可见,无尘无垢,完美无瑕,忍不住啧啧两声。箭人闭眼感受了下与灵魂无比契合的肉身,舒畅务必,大喝一声:“来战”。
他急需一场战斗,来发泄心中郁结,只希望云牧能撑久一点。云牧抿嘴一笑,天眼开,鬼臂开,沉声道:赤璃。
长剑入手,云牧飞身上云端。云端之上,有一透明屋子,外形与泥屋一般无二。箭人站在透明泥屋中,与云牧解释道:这屋子本就是件宝物,只是无人驭使的动而已,泥屋中只有你我二人,那这透明屋中,也只能有你我二人。
箭人手中细长黑刀直至云牧,朗声道:小辈,可堪一战。云牧不答话,这屋子从云牧第一脚踏进去,就感觉到了,独占阴阳。天空中突现一透明房屋,惹得秘境中人纷纷抬头观瞧。刀剑交锋,战斗已然打响。
短兵相接,相互试探,显然箭人更胜一筹,而且,愈打,身体的适应度愈贴合,更加得心应手起来,压的云牧节节后退。一刀劈开云牧,箭人狂傲笑道:就这?你的战斗力显然不如脑子好用,本来还有些期待,啧啧啧,有些无趣了。
云牧不搭腔,杀人忌讳话多。这货不是啥好鸟,开了天眼之后的云牧,加上箭人现在的身躯呈半透明状,所以云牧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运功路线,跟壁画上的运行线路明显有些差异,这货临走也要给后人挖个坑。
不在试探,云牧咬破左手拇指,轻轻按在眉心,空中似有喃喃声起。“以吾身为载,吾血为介,吾神为引,吾念为尊,大降临术,无极剑魔,开!”
云牧周身狂风四起,气势疯狂上涨,黑发飘扬,俊秀的脸庞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邪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