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一声呜咽。
回过头时,妈妈已经掩面痛哭。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到头来,唯一一个支持她的人,会是被她讨厌了二十多年的我。
舅舅垂着头陷入沉思。
二姨轻拍着妈妈的肩膀,喃喃道,“那还能怎么办呢?大姐,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妈妈一巴掌重重拍掉了二姨的手。
你看,即便二姨想起妈妈以前的模样,她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老旧的想法。
这就是老一辈人,就算明知道不对,他们也绝不回头,宁可将错就错,一步一步继续错下去。
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出了客厅,舅妈也在沙发上陷入沉默。
我凑了过去,低声道,“舅妈,我先走了。”
舅妈却拉住了我,“深秋,你和舅妈露个底,你真的也想让你爸妈离婚吗?”
“这重要吗?”我轻轻抽回了手,“我觉得,我的想法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自己想不想。”
为什么非逼着一个吃撑了的人继续吃饭,她要是自己饿,她自己不会想吃饭吗?
人永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