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修长,一袭玄色劲装裹身,蒙脸黑巾上那对幽邃双眸,紧紧锁住前方仿若神只临世般的长公主,试图从其清冷面庞寻出一丝破绽,然而一无所获。
长公主眉梢轻挑,手中长剑随意垂落身侧,剑刃上黏稠鲜血正蜿蜒滑落,滴在石板路上洇出朵朵红梅,那是应溪妄图挑衅留下的狼狈败绩。
男子暗自咬牙,心中恨意翻涌。
他筹备良久,妄图将自身那阴邪魔气注入长公主体内,操控这权倾朝野的人物为己所用。
本以为应溪好歹能撑上几招,引得长公主全力应对,自己便能觑准时机,暗中施为,让那缕精心淬炼的魔气如毒蛇般悄无声息潜入她经脉。
谁曾想,长公主出手宛如天罚降临,剑未出鞘已压得应溪动弹不得,出鞘瞬间更是剑影如电,快到应溪连招架都成奢望,眨眼便被击飞倒地。
而自己,还未来得及凝聚魔气发动突袭,就仿若被那无形威压定在原地,周身寒毛直竖,好似一举一动皆被长公主洞悉于心,先机尽失。
梦姬收剑回鞘,那动作一气呵成,仿若行云流水,剑鸣悠悠回荡,恰似余音绕梁,又似在向妄图冒犯者宣告这场闹剧的终结。
莲步轻移间,衣袂翩跹,她仿若一朵盛开于霜雪的墨莲,冷艳且高贵,
话从牙缝中挤出:“我的身手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试,不想死就滚,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废话。”声落,人已飘出数丈。
应溪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血蜿蜒,五脏六腑仿若被重锤捣碎,疼得他几近昏厥。
可眼见梦姬远去,恐惧催生出一股蛮力,令他咬碎钢牙、强撑身子,双手颤抖着勉强抱拳,
躬身行礼,嘶声道:“多谢长公主手下留情。”每字出口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待最后字音飘散,
他身形一闪,施展秘术隐匿气息,匆匆逃离这难堪之地,转瞬消失不见。
待应溪狼狈走后,那一直在旁的蒙面男子掸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