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她以为他压根就没听见她的话时,他忽然握住了她的脸,凝视着她红了眼尾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鼻子开始泛酸,“因为我受到惊吓,根本就不记得了,你不是知道的么,我的脑子出问题了。”
她至今想来,还是会觉得悲哀,那么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一直反反复复的往医院跑,后来身体倒是好了,心理却出了问题,看了好几年心理医生。
不等蒋兆深反驳她的话,她趴在他的心口,轻轻叹口气,又开口道,“等心理医生治好了我,我才慢慢想起来落水的真相,但那会儿距离落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也已经变成了让人望而却步的小恶魔,过去这么久,我再说这件事,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信。”
说着她扁了扁嘴,“反正你肯定是不会相信!毕竟李渡也在现场,他肯定跟你说过这件事,你不信而已!你早就被那个女人下了迷魂药,对着她那对大胸五迷三道,哪里还会相信我这个病秧子的话。”
李渡……
蒋兆深的眼底掠过一丝森冷,然后又很快收敛,让她瞧不出半点端倪。
他在她的嘴巴上捏了下,“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色迷心窍的人?”
“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她往上爬了点,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口,“现在你吃过了山珍海味,自然看不上那些一身骚味的野货。”
蒋兆深按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带着一种白雪年说不出来的怜惜,被他亲吻着,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窗外北风呼啸,小雪又落下。
室内温暖如春,舒适得让人甘心就此沉沦。
白雪年沉沉睡去。
蒋兆深站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把灯的亮度调暗,放轻了脚步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