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舒跟进来,临寒指着房间中间悬的灯,与她说,“温坤死了。”
“杀他的人呢?”落云舒忽然看到墙上用镖钉了一张画,正是她放在尸体里的那张画,满是疑惑,“竟然留下来了?”
“人没看到,怎么这画有问题?”临寒走过去,瞧着画多看了几眼,有些无语,怪自己多嘴问了个傻问题。
补救到,“那人瞧不上?”
“瞧不瞧得上我不知道,这画上面倒是有毒。”落云舒撑了下懒腰,揉着脖子,考虑这画要不要取下来带走。
临寒瞧着那画,“知道是谁了?”
“这毒不常见,我也就听过几回。倒是天下楼里有那么一瓶,一直摆在架子上没动过,那还是柳老早些年行走江湖从闫婆子手里用他随身的剑换来的,珍贵的很。”
“唉,就连我也只能看看。”一说到这个,落云舒就觉得自己混得有点惨,一瓶毒药都落不到手,柳老防自己跟防贼似的。
下面的打斗声已经歇了,楼书音让人开始清理尸体,碎了的就捡到一起拼凑好,画好图对了名,等明天死人名单一公布,尸体还得运到衙门去摆一个月。
来认尸的交一两银子,拉棺走人。没人认领的,全归拢到东城门外十里地,埋了。
大都会被畜牲刨出来,尸骨无存。
会场里躲起来的小厮,打来水,一遍遍冲刷地板,擦洗桌椅,好的桌椅捡回杂房摞整齐,坏的扔伙房当柴火烧了。
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冲刷着地板,血水一股脑冲出了会场出口,临寒回头问,“闫婆子岁数不小,又不喜热闹,除了她还有谁有?”
“季副城主。”
临寒心下一惊,语气平淡,问到:“你怎么知道?”
“凑巧听了些八卦,柳老年轻那会和闫婆子好过一段时间,知道她有个女儿被人贩子给拐了,一直找没找到。”
“后来找到那会,还是柳老进宫去见师傅,在后宫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