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的没错,”门外响起冯厂公阴柔的声音,“左相这不叫结党营私,什么叫结党营私呢。”
“再者,他可是能自行任免官员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朝堂上可不就越来越多他的党羽了吗。”
冯厂公在这种时候进紫宸殿,不少人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什么。
不过刚被他攻击过的左相就忍不了了。
“一派胡言!本相何时任人唯亲了。”
左相抬起头,高傲的看了冯厂公一眼:“本相一心为公,所荐之人,都是国之栋梁。”
“是吗,”冯厂公嗤笑一声,“咱家倒是不知,左相的小儿子什么时候也成国之栋梁了。”
“他不是上个月才强抢民女,做了他第二十二房小妾,又在半个月前,打死了不把铺子卖给他的店主夫妇吗?”
随着冯厂公的话出口,左相的脸色越发难看,殿中左相一脉的官员大都低了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
“啊,咱家忘了,”冯厂公一拍手,“前几日左相逼迫陛下用印,被想护着陛下的公主砸破了脑袋,这会儿可能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左相啊,你要是脑子出了问题,不如早些请辞回乡养病。咱家相信,陛下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皇帝在上头抱着茵茵悄悄点头。
不过这会儿,根本没人注意他。
众人的视线都在被皇帝抱着,玉雪可爱的茵茵以及左相身上徘徊,殿中也止不住的出现了不少议论之声。
有人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惊诧道:“什么,这竟然是真的吗?左相的头竟然是被才五岁的公主砸破的?”
眼看着左相脸色越发难看,在场的朝臣心里都仿佛有了几分明悟。
难怪几年没什么动静,皇帝突然又是要给他哥加封地,又是要封溱王之女做国公主的,原来内情在这里啊。
“冯厂公这张嘴,口中竟连几句真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得了陛下信任,执掌西厂的,”左相冷着一张脸。
“小儿虽然在女色上荤素不忌了些,却都是你情我愿。害人性命更是无稽之谈。”
“至于本相额上的伤,分明是自己不当心摔了。”
冯厂公笑容不减:“左相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你骗过了自己也就成了。”
“你!”左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前直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