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庆儿撅得慌,往里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道:“你上来,陪我躺一会。”
庆儿看了眼干干净净的软塌,道:“奴婢还是坐在这,小姐说就是。”
“叫你上来就上来,做什么婆婆妈妈。”
庆儿只好起身,往身上拍了拍,才小心爬上软塌:“小姐,您真的想好了?一旦和离,莫说是您,就是老爷夫人,也要被旁人戳脊梁骨。”
沈毓脑袋枕着胳膊,想起嫁给姚珩的这段时日,只觉得做了场梦,如今梦醒了,心里轻松不少。
平静道:“原先我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温润谦和,那时听荷宴上,姚珩冷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可他越是那样,我便越是觉着他有趣。”
“再到荀真出嫁,姚珩站在结亲队伍中,比新郎还要亮眼,那时许多小姐都暗中打量他,我都看在眼里。”
“后来姚尚书有意同沈家联姻,你可知当时我有多欢喜,跑告诉静姝,没想到她头一个不赞同,那时我就想,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同姚珩,我就偏要嫁给他。”
说到这,沈毓有些落寞:“可我没想到,姚珩会亲自上门退亲,那时正逢他自立府门,我还傻傻以为他是怕拖累了我,一面又觉得是个好时机。”
“他那时落魄,我若不嫌弃嫁给他,日后,他定会珍惜疼爱我,我心里打着这样的算计,直到花轿将我抬进姚府。”
庆儿回忆二人初成亲时的场景,道:“那时大爷待您真真不错,奴婢瞧着都羡慕。”
“是不错,我原以为我们也能像静姝和侯爷一样,纵是姚珩时时冷静自持,仿佛没有喜怒哀乐,我也觉得满足。”
“可直到那日在凤府见了那女子,我才知晓,他原来也是个有情绪的人。”
只不过,那情绪都是对旁人的罢了。
原以为荀真成婚是老天给她的机会,没想到,姚珩心里住着那样一个女子,这样纠缠下去,终是无趣。
不如就此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