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以为她默认,泄气道:“那日奴婢就说做不得,眼下大爷厌弃了咱们,日后新人进了府,岂不是要骑到您头上去......”
沈毓被念叨的头疼,坐起身,无奈道:“好庆儿,你可别说了,日后不会有任何人骑到你小姐头上。”
庆儿不明所以,京中世家,达官贵族,甚少有人只娶正妻,却不纳妾的,姚珩眼下虽没有,难保以后不会。
才要宽慰沈毓几句,就听人道:“我要同他和离。”
“和离?”
庆儿被吓一跳,道:“小姐,您可知,您在说什么疯话?”
沈毓叹气,就知道她会如此说,懒懒歪在榻上,道:“你若没有差事,就同我说会子话。”
庆儿哪有心思管旁的,只坐在榻前脚凳上,道:“小姐想说什么?可是大爷伤了您的心?若是,您只管同奴婢说,奴婢就是人微言轻,也要给小姐讨个说法去。”
沈毓看着她,心里好受了许多,道:“庆儿,我问你,当初,我执意嫁给他,你怎么看?”
“小姐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奴婢永远支持小姐。”
沈毓缓缓摇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当初,母亲死活不肯松口, 说姚珩虽好,却不是我良配,那时,你怎么想?”
庆儿低头,不想再欺骗沈毓,有些怯懦道:“奴婢觉得夫人说的对,您年轻不知事,夫人却是过来人,她总不会害您。”
“那你当初为何不劝我?”
“奴婢哪里劝得住?”
提起那时,庆儿不禁斜她一眼,道:“您当初比吃了秤砣还执拗,动辄就闹着去当姑子,老爷夫人就您一个千金,哪里舍得?不由着你,还能如何?”
沈毓恍惚,眼下想起从前想方设法嫁给姚珩的那些日子,竟觉得有些好笑,真真是当局者迷,旁人都看得清,只有她一人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