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单管谢明矅用饭的,在庄子上莫以宁与谢明矅的饭食便都归她管着。
如今虽说回来了,但还是比着庄子上一样。
莫以宁是早起便赶路,虽说马车里并不透风,可坐了这许久的车也是浑身酸疼。
午饭和晚饭也没好好吃。
“二小姐这会子可要摆饭?”浅月从外面进来搓了搓手。
她身上带着一股子冷气,站到熏笼跟前待暖和了才到莫以宁跟前来。
莫以宁摇了摇头:“先等等,等世子爷来了再传!”
“还有,你们都勤快些,出去便把大毛的披风穿着,回来再脱下便是了。
进进出出一冷一热的,仔细伤了风要喝苦药汤子!”莫以宁见她披风也不披就那么进出的,便忍不住念叨。
浅月笑嘻嘻道:“奴婢穿了袄儿,跑来跑去的也不冷……”
“你再这样叫二小姐忧心便扣月钱了。”文心白了她一眼。
浅月便跑到莫以宁身后讨好的帮她捏着肩,当面告状道:“二小姐你瞧,文心这些日子可猖狂的很!”
“文心说的极是!”莫以宁对着她瞪了瞪眼,这次可没帮她。
浅月便不敢顶嘴了,只撅着嘴嘟囔着,也不知说些什么。
就这一会儿功夫,谢明矅便掀起了厚实的毡帘进来了。
院子里嘈杂了起来,似是搬了好些东西进来。
文心、浅月与他见了礼便去外头帮忙。
他常用的东西早就搬来了,也不知又去风禾苑捣腾了些什么东西过来。
“厨下有炖好的鲜嫩羊肉汤,北边来的那种,我叫她们拿这个汤下面条子吃,再配几个小菜,你吃么?”莫以宁问他。
她这会子只想吃些热呼呼暖胃的汤面。
谢明矅进屋后先走到她的身边,如往日那般摸了摸她的手和额头,这才扯了扯身上的锦袄坐了下来。
他无可无不可的点头道:“嗯,那就与你吃一样的罢。”
上个月下了一场一尺深的大雪,那几日谢明矅跟着凤鸣川出了庄子。
莫以宁见没人管着她,便与几个丫鬟在院子里玩雪、堆雪人快活了一整日。
到了二日便有些鼻塞,她仗着身子壮也没当回事,喝了碗辣乎乎的姜茶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