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伐太重,不想因此影响到他的家人。
不过这件事是大哥敲板的,他做不了主。
“我会去劝大哥的,但是枝枝你也知道,有些事,只能血债血偿。”
裴家内部的事他们可以自己解决的。
甚至是完全绕过法律。
毕竟裴家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裴家。
而裴宴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可怜得如同丧家之犬的裴厌了。
“我说得是你,跟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宋稚枝撇嘴说道。
未经他苦莫劝他善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她只是不希望,裴宴为了那些人渣而沾染上不好的名声。
他受得苦太多,未来本就该光芒万丈无限荣光的。
不值当为了这些人而染上污点。
“我答应枝枝,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合理合法。”
那些灰色产业现在早就洗白了。
而且,有了枝枝后,他也不会再去碰了。
就当是……为了她和宝宝祈福消灾了。
“嗯,你乖一点。”
胡乱地揉了揉他的发顶。
宋稚枝这会儿早就困了。
窝在裴宴的怀里就睡了过去。
没有听到男人近乎于哀叹的祈求低喃,
“那我再乖一点,枝枝可不可以就不要离开我了?”
*
原本以后那晚后,枝枝会对他的态度好一些。
可还是那副老样子。
无论他怎么哄怎么求,她的心依旧没有向他靠拢半分。
他知道,她在慢慢收回她的喜欢。
甚至是她的爱。
这种得到又失去的恐慌感几乎要把裴宴给逼疯。
可他又不能去质问枝枝。
将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
所以这一晚,他拨通了周野的电话。
再次出现了稚月酒吧。
面前的烈酒空了一瓶又一瓶。
周野都被整懵了,一头银发被他挠得都快成了鸟窝。
“宴哥,不是亲哥,这又是怎么了?”
他刚从国外回来就知道嫂子怀孕的事情了。
还以为他家宴哥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怎么还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呢?
“她还是想要离开我。”
闷头喝着酒,裴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不过突然想到这条领带是早晨枝枝给他系的。
撕扯的动作直接就停了下来。
只是语气更沉闷了,就连脸色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