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的,会吓坏宝宝的。”
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裴宴表示拒绝。
并且连眼神也开始躲闪了起来。
太过卑微渺小的他,本就不值得牵动她的心神。
“可是裴宴,我想听,我想……再多了解你一些。”
就当是作为她日后的回忆好了。
等到时候孩子长大了,起码也知道他父亲的故事多一点。
“那要捂住宝宝的耳朵才行,这是恶评,不利于胎教。”
裴宴说得格外认真,就连嗓音中都带着股低沉的温柔。
可宋稚枝才怀孕不到三个月。
哪来的胎教。
不过这一次,宋稚枝还是愿意配合他的幼稚。
“好,我已经捂住了宝宝的耳朵,你可以讲了。”
大半夜的,小夫妻躲在被窝里蛐蛐着。
裴宴把他记忆里的事全都交代得干干净净。
包括在他母亲抑郁而终、哥哥发生车祸后。
他的父亲是怎样带着小三上门耀武扬威的。
还有裴家那些长辈亲戚是怎样欺负他们兄弟俩的。
添油加醋地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气得宋稚枝大半夜都在捶床。
恨不得是直接带着保镖给他去找场子去。
“枝枝,别气了,都过去了。”
“而且,那些烂人也不值得你去生气。”
安抚着人,裴宴享受着她关心他爱护他的模样。
像是吃了一口的蜂蜜,怪甜的。
“过几天大哥就回来了,会处理他们的。”
从小就被裴家放逐在北美的裴忱。
手段不会比裴宴柔和多少,甚至更甚。
这次回来,虽然主要是来跟宋家提亲的。
但也得顺手收拾收拾这些人。
毕竟裴宴留着他们那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有些仇,还是要大哥亲自来报的。
当年的那场车祸,近乎是废了他一条腿。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还把他放逐到了北美那种地方。
这对于仅有十三岁的小少年来说,无异于是张催命符。
“嗯,咱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不做。”
“但是你也别因为他们姓裴就心软,该判刑判刑该坐牢坐牢。”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宋稚枝以为他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所以这才有了这段话。
可野狗终究是野狗啊。
掠夺才是它们的本能。
至于向善?
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伪装罢了。
但这一次,裴宴是真的想要悔过。
不是为了他自己。
只是为了她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