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道:“看看,俺们来此是来玩耍,何必谈论此些大伤脑筋之事,岂不大煞风景?”使个眼色给阿长。
阿长转过头,原来费无极来了,后面跟着张明远。扁头和阿长心知肚明,如若他们再说下去,张明远和费无极听到必要就此长篇大论一番,尤其张明远。
费无极远远的叫道:“仰天池真凉快,下水喽!”迅疾解衣宽带,飞奔而下,跳入水中,欢颜笑语开来,张明远、扁头、阿长也紧随其后。
那众弟子也与之比试开来,片刻,扁头道:“我等比试一番,看谁一个来回,最快抵达岸边。”一个弟子便站在岸边,手里拿着树枝,一声令下,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还有其余弟子们齐刷刷,站在岸边。一个弟子一吹口哨,众人迅疾下水,哗哗作响,比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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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扁头肥胖,可游水的本事非同凡响。阿长个子太高,游得不快,但划动一下,却比别人划三下还厉害,如利剑一般刺破水面。张明远和费无极学会游水没多久。其余弟子有的怕扁头不开心,便有意谦让。还有的,从小到大跟随扁头,早对扁头的争强好胜习以为常,不过如今扁头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坏蛋,可记忆犹新让弟子们无意之中,难以改变,都将扁头视为主心骨。
扁头再三叮嘱,以后自己不再多管闲事,众人反而不大习惯。还是有意无意都听扁头的吩咐,都以扁头马首是瞻。如此下来,扁头拔得头筹,喜得坐在岸边,笑道:“仰天池对俺太好了,俺要亲一口。”随即张嘴,来个飞吻。众人见状捂嘴暗笑。
张明远道:“西夏避暑的本事很高。”阿长道:“说来听听可好?”扁头道:“莫非贺兰山上,炎炎夏日还下雪不成?”张明远道:“那倒不是,贺兰山在春雨沙沙后,有一胜景,美其名曰:贺兰晴雪。”
费无极回想道:“不错,这景致令人心驰神往,那日见了便念念不忘,如若还有机会,还想去贺兰山下走一遭,再看一眼贺兰晴雪,也是极好。”
扁头挠了挠后脑勺,问道:“说了许多,莫非炎炎夏日,党项人都上贺兰山避暑不成?俺却不信,听说贺兰山为西夏皇家所有,寻常百姓不可擅自闯入。”
阿长道:“我也听说书人提及,他们说,西夏贺兰山有党项人的皇家牧场,牛羊肥壮,骏马彪壮。”
费无极压低嗓音道:“西夏避暑的本事非同一般,也是学自我大宋,西夏有一个神秘兮兮的避暑圣地,一般人不曾知晓。”
张明远低声道:“在西夏兴庆府皇宫大殿内有一个地宫,称之为西夏冰库。那里面可是有不少巨大冰块。上次我在兴庆府中毒后,被党项人抬进去,察哥也在里面。虽说寒气袭人,可并不觉得很刺骨。我慢慢苏醒,我和察哥都盖着厚棉被。”
阿长追问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在里面睡大觉?”扁头道:“一派胡言,他们两个一定是分开睡。”费无极道:“你们猜错了,他们的确都睡在一块,铺着两床棉被。”此言一出,众人诧异万分。
张明远道:“你们都说什么呢?一派胡言,我们都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只见有宫女进进出出。后来有党项人进来抬我们出去。这西夏地宫的冰库里面机关重重,神鬼莫测。我虽闭着眼睛,可偷偷睁开眼,看见了什么,你们可知?”众人好奇,都追问开来。
扁头惊得呆了。费无极道:“明远告诉我,看见有累累白骨。”阿长道:“想必定是盗贼闯入,遇到机关,惨死罢了。”扁头道:“俺以为,定是死囚犯。”阿长道:“胡说八道,如此绝密之所,死囚犯哪有资格进去。”众人都点了点头。
费无极道:“鬼知道是什么人,反正猜不着,猜着也没用。又没人给银子钱。”扁头道:“如若西夏给我东坡肉吃,俺倒是愿意猜一猜。”
阿长道:“党项人爱吃牛羊肉,尤其那羊肉,听说牛是西夏神物,不可擅杀。”费无极道:“不错,西夏鎏金铜牛,我也是见过。安放在西夏王宫之外,蔚为壮观。”
张明远道:“西夏兴庆府的人最爱吃的是什么,你们可知?”扁头道:“方才不是说了么,还问?”阿长道:“我知道了,叫做黄河大鲤鱼。京兆府说书人时常提及,毕竟天下黄河对于西夏来说,可算得上恩泽不绝。”
费无极道:“世人皆知,如若没了黄河,西夏怎会在兴庆府安营扎寨,与我大宋分庭抗礼?黄河可是党项人的母亲河。母亲河里的大鲤鱼,味道好极了。”
张明远笑道:“不错,就是黄河大鲤鱼。党项人很爱吃的,他们做的黄河大鲤鱼,色香味俱全。”扁头听了,早已吐了吐舌头。阿长笑道:“可惜我等没去过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