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蓉又开始劝说爸妈:“爸妈你们相信我,咱们就开个废品站试试,这样我每天都在你们身边,也省的我跑去南方让你们惦记。”
司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转了:“哪有大姑娘干这个的。”
十八九岁的姑娘,花一般的年纪,不管是上个班还是上学,都是穿的漂漂亮亮的,哪有愿意天天跟垃圾打转的。
“妈,你先别哭,爸你也控制一下。刚才我给小宇算了一笔账,现在我给你们再算上一笔。
小宇你也过来听听。
妈,你的工资是三年前涨了一级,算上全勤乱七八糟的到手三百二十元对不对。”
司母点头,三年前她的工龄够了,涨了一次工资,之前到手是二百八十五元。
思蓉接着说:“老爸在家糊纸盒,一个两分钱,按个算钱对吗,一个月最多也没有超过一万个的时候吧?”
司父点头,家里的纸盒不光是自己糊,司母不忙了也跟着糊,几个孩子写完作业了也来帮忙。一个月也没糊出来这个数。
而且不是总有活的,要去街道办领活来做,有的时候需求量没有那么大,可能一个月都没有纸盒来糊。
“昨天我和妈送完纸盒去翻垃圾了。”思蓉说道。
司母有点脸红,司父和司浩宇脸上有点愧疚的神色,都被思蓉看到眼里。
“没啥不好意思的,不偷不抢的,赚的是干净钱不是?
妈,昨天咱俩捡到个破损的雕像底座你记得不?”
“我记得,咋的了?”
“卖了多少钱记得不?”
“加上纸壳什么的,总共卖了六块三。”
“那块底座是铜的,烟盒一半大小,半两都不到,你算算一斤是多少钱?”
“这~”
司母有些为难了,半两铜加上一些废铁还有纸壳卖了六块钱,当时也没问那块铜是多少钱啊。
思蓉没有要考教司母的意思,继续说下去:“那块半两多的铜块,差不多卖了不到三块钱。回来的路上我骑车去打听了一下,咱们送去的那个废品站一斤纯铜的收购价是三十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