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鱼的脑袋又缩回厨房,直到看见厨房门关上,陆秦川的一口气才算顺过来。
他拧着眉警告朱连长:“老朱,你快别说了!”
“咋啦嘛,这咋还怕弟妹听见?莫不是一直没上得弟妹的床?”
朱连长甚至摸出一根烟来,饶有意味地闻了闻,吴校长有肺病,他们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抽烟的。
这话问得直接,陈团长和吴校长也都未做声,显然在等着他的回答。
陆秦川闷闷地嗯了一声:“所以,你别开这种玩笑了,特别是……别让她听见。”
“窝囊废!”这话是陈团长说的,他离陆秦川比较近,“废”字出口时,口水也随之一起喷溅到陆秦川的脸上。
“团长,你这……”陆秦川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陈团长哪都好,就是脾气发的没头没脑,让他一点儿应对之策都没有。
吴校长也扯了扯陈团长的衣角,一脸不自然地劝道:“你这脾气,哎,人家小两口屋里的事,也值当得你还发火……”
陈团长甩开吴校长的手,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当年可是我带他出来的,要是在老家现在孩子都该上小学了。耽误了这好几年,他爹妈能不着急抱孙子?还是你不急?”
吴校长无言以对,她家老陈这些年一直把陆秦川当儿子看,因其老家有一桩爹妈给张罗好的亲事,就没给他安排过相亲。
可既然老家的媳妇来了挺多日子了,居然还没睡到一张床上,这事儿的确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但她是个女人,这方面的心思要比男人活泛一些。她硬拽着陈团长背向陆秦川,压低声音说:“会不会小陆那方面有点儿毛病?”
“怎么会?那体格子壮得像驴似的。”
“你傻啊,那方面不行,和体格子有啥关系。”
“嘶——,说得也是啊。那这病,能治不?”
“应该能吧,但得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