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彻底静了下来。
偶尔有人偷偷观察宋家的大房和二房,交换着鄙夷的目光。
在不起眼的角落,谢小芳恶狠狠地瞪着江今禾。
英子在一旁欲言又止,终是不敢开口。
宋老二则是一副窝囊模样,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外面的土匪听见争吵声探头看了一眼,见没有动手,便不再理会。
这些,江今禾无暇顾及,她全神贯注地守护着宋闻钦,此刻不宜打扰到他调息。
宋闻钦身上的几处的刀伤仅做了简单处理,待他调息完毕,她还需立刻为他包扎起来伤口,哪有多余精力去理睬那些闲杂人等。
当江今禾的眼睛完全适应黑暗,她发现了宋闻钦嘴角挂着的笑意。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打坐调息怎会睡着,还会做梦不成?
梦见什么美味了,竟能笑出来?
江今禾决定,待给他包扎完伤口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江今禾正思绪纷飞,一抬头,恰巧撞见宋闻钦缓缓睁开的双眸。
她猛然回神,赶紧携手边的雨雨,用刚刚扯下的干净布片再次为他包裹住伤处。
遗憾的是,他们的食物和药物全数遭劫,面对这深深的伤口,若有些许药膏,恢复定能更快,也不至于如此担心感染。
宋闻钦感到几分尴尬,视线避开了江今禾,只默默盯着自己的伤。
“夫君,我们该如何是好?这么多的人,莫非真要坐等那些恶人将我们生吞活剥?”江今禾边包扎边问。
江今禾从不是逆来顺受之人,脑中虽有计谋盘旋,但仍渴望听见宋闻钦的意见。
二人低声讨论,雨雨拥着孩子和小兰紧挨着他们。
商量良久,终无果。
宋闻钦一时束手无策,只能寄望于江今禾。
一夜,他们在阴冷的地牢中度过。
次日清晨,土匪的吼声打破了地牢的沉寂。
光线猛地闯入,众人皆眯起了眼。
畏缩是本能,无人愿成为那首个牺牲品。
谢小芳,因位置靠前,显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