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是否也这般想?以为我们故意借机弃你们不顾?”
除宋家的大房二房外,其余人均摇头否认,更有人大声道:
“非也,我们从未如此揣测。”
“若真要抛下大家,你们早该直接逃跑,何必苦战至此?”
“没错,凭三哥的身手,带上你们三人逃离应是易如反掌,怎会拖这么久,还受了重伤,吐了那么多血。”
“江姑娘啊,那大姐说话不经大脑,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压根没那个意思。”众人的话语里满是诚恳,没有半点虚假之情。
他们瞅向张秀琴的眼神,也透着几分不赞同。
江今禾满意地转头,瞥了眼张秀琴,嘴角勾勒出一丝揶揄的笑容。
“看样子,大伙儿心里都有杆秤,偏偏有人眼瞎心不明。”
她望向正盘膝调息的宋闻钦,随即示意还想辩解的张秀琴噤声。
“想活命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亲手帮你缝上!”
江今禾眼神凌厉,张秀琴吓得一缩,搂着孩子不再言语。
一旁的谢小芳全然不顾江今禾的警告,仍旧贴着张秀琴耳边低语,不时还朝江今禾的方向偷瞄。
那眼神一看就是在嚼舌根。
江今禾岂能容她如此,二话不说,上前就是左右开弓几个巴掌。
清脆的掌掴声在地牢里回响,本就寂静的空间更添了几分凝重。
连张秀琴怀里哭闹的虎子也都被吓得噤声。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于江今禾,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说了都给我安静!你是聋了吗?我的男人刚才都是为救谁才会受伤?你忘了?从今往后,再让我听见你多嘴,别怪我把你们夫妻俩一起丢出去!”
临走前,江今禾轻拍了下被吓到了的英子的头,温柔地揉了揉,这才回到宋闻钦身旁坐下。
昏暗地牢中,无人察觉,在江今禾口中的“我男人”三字出口时,宋闻钦心头微微一颤。
尽管江今禾平日总爱亲近地称呼他,但在外人面前从未如此。
宋闻钦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柔软与温暖,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了微笑。
适才混战中,宋闻钦确是为了搭救宋老二,不慎肩部中了一刀。
这一伤,正是他随后迅速落败了的根源。
不少村民目睹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