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璇哦一声,蘸了蘸砚台中的墨汁继续练字,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揉着手腕假借累了,说:
“你碧穗姐姐是个识字的,但她要管的事儿多,来研墨是大材小用了,你以后便给我伺候笔墨吧,旁的事不用你做,领二等丫头的份例,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红珠放下墨条,依旧神情淡淡:“是。”
碧穗送人走了,宣布了将红珠提拔为二等丫鬟伺候笔墨的事情,还亲自送了一盒膏药给她,叫她好生将膝盖养好,才能伺候姑娘。
一群半大姑娘又是羡慕嫉妒不提。
次日一早,萧玉璇用好早膳,李妈妈就来了。
见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李妈妈目露满意。
“五姑娘早,夫人正在前院花厅等着二位姑娘,对了,今日大公子也一同去。”
今日是京郊的济慈寺庙会,萧夫人早就吩咐了要带两个姑娘去祈福,所以萧玉璇起了个大早。
李妈妈是萧夫人的左膀右臂,这样跑腿的差事本不必她做,上辈子她在病中,哪怕敷了脂粉也能看出来精神不济,李妈妈本是好意想请府医来看看,却被她以为是不想让她去参加庙会,生气埋怨了一场。
“怎么劳烦李妈妈亲自来了,四姐姐那处可去了?”
萧玉璇给碧穗使眼色,塞了一荷包吃茶银子过去,李妈妈不动声色接过去:“今儿天好,跑跑腿也舒坦,兰亭阁近些,老奴这便要去宝珍院了。”
“李妈妈慢走,我也要去前院了。”
半刻钟后,萧玉璇陪着萧夫人说话,听人通报说萧玉瑶来了。
今日萧玉瑶打扮地格外与众不同,从前她偏爱一些鲜亮活泼的颜色,不外乎是什么红的粉的,今日却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她肌肤白,穿上后又添了几分病弱西子的美感,脆弱地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她福了福身,开口道:“玉瑶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