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沾满了泥土的桃木小人,应该是埋在土里太久了,表面蜡层都有些脱落,露出微微腐烂的木质。那小人头上、身体上被扎了无数根银针,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毫无章法,像是下手之人对它恨之入骨。
侍卫又将小人递得更近了些,提示道:“陛下请看,这木偶的肚子上还有一暗格。”
“打开。”谢临渊不动声色下了命令。
侍卫捣鼓了两下,从里面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那纸条用油纸包裹,没沾过水,完好如初。
展开后,宋晚宁惊恐地发现上面赫然写着谢临渊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她呼吸一窒,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
不,她不会认错的!十几日前她才与谢临渊大婚,对过两人的生辰八字,断不会认错!
这是怎么回事?齐皇后真的在用巫蛊诅咒于他吗?
宋晚宁定了定心神,将目光转向谢临渊的脸,却没看出什么端倪,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只是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嫌恶。
“将这个脏东西拿去给皇后娘娘及几位大臣们瞧一瞧。”他摆了摆手。
“是,陛下。”侍卫领了命,拿着桃木小人和纸条起身给其他几人看。
齐皇后只看了一眼便尖叫道:“这不是哀家的东西,休要拿它来栽赃!哀家没见过此物!”
她伸手想去抢,可身手哪里比得过习武的侍卫,扑了个空。
眼睁睁看着那侍卫拿着小人走向屏风外,供外面的臣子端详。
看了的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
谢临渊很满意他们的反应,扬声问道:“皇叔祖,你掌管皇族属籍多年,替朕仔细瞧瞧,这纸条上写的可是朕的生辰八字?朕没记错吧?”
和亲王不敢怠慢,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声音都比方才低了许多:“回陛下,确实是您的生辰八字......”
“那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皇子该当何罪?”谢临渊问道。
“这......”和亲王一生正直,不曾参与党派之争,也从不与人同流合污,才得以安然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