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反驳道:“若是如此,一朝三太后,可是前所未有的呀。”
“此言差矣,只要符合礼法律例,开创先例也未尝不可。”
凤座上的齐皇后一言不发,如同一尊雕塑般静静听着几人的争论,脸色看不出喜怒。
但宋晚宁知道,她这样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与她平起平坐,还是她算计了半辈子的太后之位。
果然,齐皇后忍不住开口打断:“皇儿,你觉得呢?”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叫谢临渊,这一声喊得,不光是谢临渊恶心,连宋晚宁都一阵恶寒。
“朕觉得诸位爱卿说的都有理,不过方才有一点朕不太明白。”谢临渊故意停顿下来,等待臣子询问。
“陛下请问。”和亲王接了茬。
“方才皇叔祖提到我朝以仁孝治天下,先皇的皇后齐氏无大错便可顺理成章被尊为皇太后。”他慵懒地倚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可若是有错处呢?”
“这......”
臣子们都摸不着头脑,不敢乱答。
齐皇后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谢临渊,别忘了你答应哀家的事情。”
谢临渊支着头与她对视,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皇后娘娘的一言一行,朕都不会忘记。”
说罢,转头提高了音量:“将人带进来。”
话音刚落,两列带刀侍卫压着一个男人径直走进了屏风内,对着其膝弯处踹了一脚,那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宋晚宁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只可惜地上跪着的男人形容潦草,蓬头垢面,被头发和胡子挡得几乎看不清五官,更别提认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