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什么办法呢。”宋晚宁说半句话喘一下,像是稍有不慎就要晕过去的模样,“那西夏王与我相熟,点名要我作陪,我还能拒绝不成?事关两国长久,不过强撑着病体不给大庆落人话柄罢了。”
扶风使了个眼色,小女使们赶紧奉了茶来。
宋晚宁一气喝完,捧着心口看向秦公公:“看我这记性,倒忘了问公公,今日来府上有何要事吗?”
“确有要事。”太监正了神色,扬声开口,“传皇后娘娘口谕,命宁远侯府宋氏女即刻进宫随侍。”
说罢,眯起眼睛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却看不出笑意:“宋姑娘,请吧。”
宋晚宁站着没动:“敢问公公,召我进宫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的意思,岂是咱家能随意揣测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催促道,“姑娘还是快些动身吧,别让娘娘等着。”
若她猜得没错,企图趁陛下病重放手一搏的人此刻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谢临渊在宫中不知怎样了。
皇后召她过去,大概率是想以她为质,逼谢临渊就范。但一旦谢临渊失了势,他们二人都活不下来。
所以她今日决不能离开这侯府。
打定了主意,宋晚宁又咳嗽了几声,整个人几乎都瘫倒在扶风怀里,有气无力道:“还请公公代为向皇后娘娘转达,不是臣女有意抗旨,一则今日身子实在不适,出不了门。二则也怕将病气过给宫中各位贵人,还请娘娘谅解,待臣女病好了定然当面向皇后娘娘谢罪。”
扶风也顺着她的话道:“是啊公公,我们家姑娘这病一直是陆大人照看的,偏今日陆大人被临时叫走了,也没个音信,才拖成这样,是万万不可挪动的。”
太监的脸色渐渐变差,哼了一声:“陆大人此时正在宫中,姑娘去了皇后娘娘自会召他来为姑娘诊治。”
皇帝都病到要所有太医会诊,怎会分出人手来诊治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不过是骗她走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