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将这东西还给你。”他低头看向她。
堂堂一国储君,在大庭广众之下派人将她的首饰偷走,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只为见她一面,连谢临渊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但在面对面的这一刻,哪怕她并未有好脸色,他都觉得这把戏再拙劣也值得。
宋晚宁看着珠花,却没有伸手去接:“太子殿下惯会这般捉弄人的。”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谢临渊强行将她的手拉出、再翻开,把珠花塞了过去。
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
也不知是什么伤,竟包得如粽子一般。
依谢临渊平时的习性,若是寻常小伤都懒得包扎,这次弄成这样,她有点怀疑是不是手断了。
察觉到宋晚宁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谢临渊故意抬起胳膊,把那只粽子般的手放在眼前晃了晃道:“今日一时不慎被割伤了,你府上可有金疮药?”
“殿下说笑了,我府中的东西怎能与殿下的相比,还是不拿出来现眼了。”她移开视线,直接拒绝。
药自然是有的,但她不想给。
谢临渊倒是不意外,稍稍退开些距离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盯着自己的手:“今日我入宫的时候,陛下问及我府中的西夏王与公主了。”
他这么一说,宋晚宁猛然想起上次他们争论缈缈的去留问题还未知结论。
她心中一紧,抬眼看向谢临渊,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仍在看着手。
得了,不给他拿药是不会往下说的。
宋晚宁站起身,朝屋内的扶风招了招手道:“去正房柜子里将陆大人新配的金疮药取来。”
扶风依言去取了,除了金疮药外,还拿了干净的布条和帕子。
将东西放在石桌上后,她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是否需要自己帮忙,谢临渊看都不看她,只朝着宋晚宁伸出手。
宋晚宁叹了口气,摇摇头示意扶风下去。
院中没有点灯,月光却亮得如白昼一般。
她坐到谢临渊旁边,低头仔细拆着他手上绑的纱布。
如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月色映照下,未施粉黛的小脸显得越发白皙,鸦羽似的睫毛在上面投下清晰的阴影。
谢临渊看得有些痴了。
“陛下怎么说?”宋晚宁突然停下动作,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