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半梦半醒地回了一句:“何事?”
“太子殿下来了。”
一瞬间,困意被尽数打消,她缓缓睁开眼,轻笑了一声:“果然是他。”
扶风见宋晚宁坐了起来,走上前问道:“姑娘可要出去一见?”
离她说不要再见面仅仅只过去了两天。
今日裴言初那番举动......
也罢,既然来了便问个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要去的。”宋晚宁翻身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
又让扶风在屋子里待着,自己一个人推开房门,走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
月明星稀,凉风阵阵。
宋晚宁其实并没有看见谢临渊在哪儿。
她自顾自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说道:“来都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一道极轻的脚尖点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然后她的秋千被人轻轻推了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是谢临渊在说话。
宋晚宁嗤笑一声:“但你还是来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你不叫我,我不会出来的。”
“今日害你破费了,我怎能视而不见。”
在知道谢临渊过来的时候,白天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释。
裴言初不会无缘无故请客吃饭,也不会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而隔壁间奇怪的客人现下想来也不奇怪了。
男人坦然承认:“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宋晚宁脚尖撑在地面上,阻止了他的推动:“太子殿下意欲何为?”
谢临渊绕过秋千走到她身前,站定后摊开左手手掌。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支丢失的珠花此刻正好端端放在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