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韧握着刀叉的手一顿,看他,“你。”
苗秧一懵:“什么?”
尤韧说:“你自己说的,你受得了。”
苗秧:“……”
服了。
这人真的好烦。
苗秧没有那么急迫的想要知道的心思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他母亲那边打来的电话,即是重要的,必然早晚会知晓。
许是习惯了,他现在和尤韧说不通,便乖乖用餐。
这饭还是香,吃饱了苗秧心情好得不得了。
而且今天天气还不错。
他准备去游泳。
泳池的水每日都换。
尤韧披了一件浴袍,看着苗秧扑通跳入水中。
溅起的水花并不高,但是不是幻觉。
水花之中被有一道漂亮的颜色一晃而过。
完全不知道怎么改变的,苗秧已经浮出水面。
尤韧坐在岸边,手里拿着这个季度的财报。
他就像上课走小差,还要拿出几本资料装作自己很认真的那种学生。
水里的人,身形优美。
水下游动,恍惚留下一道道漂亮的残影。
苗秧翻身,又翻身,手臂长挥。
没一会儿仰泳,双腿摆动。
水波荡漾,仿佛晃出一条薄如蝉翼的鱼尾。
看不清,却又如实质的存在。
浮出水面的脸庞,白里透粉,眼尾恍若坠着一滴晶莹剔透的珍珠,在光影之下折射不同的光彩。
尤韧羽睫轻颤。
手里的笔在财报上勾勒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