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只想你这一战结束之后,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陈惠。”苟建名笑道。
“苟一九,你觉得你还有下……”男子的话语终究是在苟建名那逼人的目光下渐渐收敛,同时在听到双方第一次接触的结果之后,他心中那绝对的自信已经分崩离析。
“所以你可要听仔细、看清楚了!”苟建名走到男子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就如同是主人对宠物的爱抚一般。
但男子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与之相反,他感觉到自己、乃至陈惠老大他们都犯了严重的错误。
“一定要活着回去、一定要让‘他们’把这小子灭了,一定……”男子心中的念头疯狂转动,但是他忽而又想到——难道自己只有陈惠这一条道路吗?
但当男子对上苟建名的眼睛时,他就知道自己突然升起的念头有多么可笑。
投降等于死。
男子看出了这样的意味,于是他明白,在他被俘、并展现出自己是陈惠手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变成了苟建名的棋子,不被允许拥有思想、也不允许反抗、只能按棋手意愿挪动的棋子。
不再理会那男子,苟建名转头对柏秋寒说道:“先生可能掌控此间战局了?”
“可以。”柏秋寒点了点头——他的精神力应用虽已比刚出道时强上不少,但感知范围却无太大变化,苟建名连退两阵,除了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以外,也是为了让柏秋寒掌握战局,从而辅助他完成下一步计划。
“两阵已经退完,我何时动手?”在这些探子面前,柏秋寒却一直没有抱着小叶,而是将她安置在隔壁的帐篷中,两手空空的他看着苟建名,好似随意地问道。
本来两人的对话让墙角那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着斥候来报、苟建名手下的游者果已退后两阵时,他的心中已经升起了对柏秋寒深深地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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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似乎没有跟他演戏的必要,而如果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青年身在帐中,就已知晓数十米、甚至百米开外发生的事情了?
无法理解的事物会给人带来恐惧,而苟建名需要的,就是让他将这份恐惧散播出去。
“可以开始反击了,就拜托先生了。”
苟建名笑着,而柏秋寒则是轻轻点头,仿佛这场人数过千的战斗就是场儿戏一般。
那名男子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这片空间的空气都被抽净了一般让人窒息。
而战局也真如儿戏一般变化着。
在苟建名的命令下重整战阵准备反击的游者们,却突然发现他们的敌人突然停滞下来,本来向自己头顶劈砍的马刀也戛然而止,只有战马打着响鼻的声音好像还证明着这个世界并非静止。
停滞只有瞬间,但苟建名的手下显然训练更加有素,所以在一切又流转起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如他们的对手那般陷入慌乱。
瞬息之间,态势就已大变。
失败感是会传染的情绪,在组织不强的军队中更是如此,陈惠的部下不论如何也够不上组织有方,所以在前列的数十骑兵倒地之后,督战队的钢刀也再阻止不了溃逃了。
溃败的骑兵,好巧不巧地正撞上紧随骑兵杀进来的步卒,两相冲撞,人的惨叫、马匹的嘶鸣不绝于耳,场面之混乱,就算兵圣再生,也难以稳定住局面了。
面对这样的敌人,只消一次冲击,就足以将战斗建制彻底破坏,但苟建名的部下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保持距离,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同时开始救治己方伤员。
“但愿陈惠能明白,他打不过我,而有先生在,接下来的战斗也没有意义。”站在箭楼之上,苟建名俯视着泾渭分明的战场,摇了摇头,只是他的言语中满是尽人事的意味,显然并未怀着多少希望。
“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虽然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