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苟建名刚说出数字,眼神却骤然坚定,“不,是一定要这样,不然我所经历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柏秋寒没有再说话,面前的男子早就决定了他的路,多言也只是无益。
“看来陈惠准备开战了。”平复心情的苟建名低声说道。
“何以见得?”柏秋寒皱眉。
“不然那小子会那么嚣张?”苟建名展颜一笑,道:“就算跟着陈惠让这些人失去了对危险的判别能力,多年的本能还是存在的,敢在更强者面前表演,必有所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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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苟建名摇了摇头,笑容更深了,“最迟明天,甚至今天、现在,他就会打过来。”
“他身后有人,想来已不缺给养,会这么激进吗?”柏秋寒问道。
“我了解他。”苟建名冷笑一声,“他会这么做的!”
“那你……”
“当然,我已经准备万全,就看这场戏能欺骗多少人的眼睛了!”
就像是要印证苟建名的话语般,寨角的塔楼上射出了示警的响箭,而后便是警铃大作。
虽然还远在柏秋寒精神力感知范围以外,但他的身体却已经感觉到了大地传来的脉动——距离营寨数百米的地方,为数至少三百的骑兵正向这边冲杀而来。
“愚蠢!”柏秋寒本对陈惠这个人没什么直观的感受,但而今所见,这片地域的另一位大游者的确担得起这两个字。
以机动兵力袭营虽不甚合兵法,却也不是没有成功案例,但不趁夜色而动、更不掩藏行踪,甚至让骑兵将步兵远远抛在后面、俨然不把苟建名当一回事的做法,不得不让人摇头叹息。
“能和这种人玩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够辛苦的。”想到强行拉低自己水平和陈惠周旋多年的苟建名,柏秋寒也感到了同情。
苟建名苦笑一声,“不说这些,先回帐中,还有事要先生帮忙。”
虽未特意安排,但苟建名准备的方案里也演练了这样的情况,而且还是在有预警的情况下,所以他手下的游者并未慌乱,当陈惠的骑兵到得营寨之前时,面对的就是列队整装的精良之师了。
营寨门口设置的路障已经大大减缓了骑兵的速度,当偷袭变成正面战斗、且骑兵失去了速度的时候,兵种的优势也不再那么明显了。
林立的长枪泛出星般银光,因心中的疯狂与上头的许诺而来,这些不少都是临时募集来的骑兵心中本就没有坚决信念,在遇到阻碍之后,竟有不少人都萌生了退意。
但这种情况,就算是陈惠也已经考虑到了,在队伍最后的督战队手中的钢刀让前方的游者们打消了撤退的念头,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去。
骑兵的强行冲击,就算是苟建名手下的游者训练有素,也难以完全抵挡,不过苟建名本就不打算以第一道防线挡住陈惠的进攻,所以在双方各自留下几具尸体后,苟建名的手下就开始撤退了。
陈惠方的游者显然无法分辨溃退和战术撤退的区别,眼见敌人后退,便重新抖擞了本不算高昂的士气,向营寨深处冲去。
“照计划再退一阵,就开始反击。”苟建名坐镇中军大帐,听完手下的汇报,而后指挥道。
苟建名是第一次坐镇中军指挥,将细节交给下属,现在看来,前线的指挥也算进退有度,是以现在的他正面带笑容。
陈惠方那名被俘虏的斥候瑟缩在在大帐角落,衣服地下浸出的鲜血显示出他在短短时间里受到了怎样的对待,他紧张地望着高高在上的苟建名,在竭力思考着苟建名为何会让自己留在这里。
“不要紧张。”苟建名忽的转头看向那男子,露出了诡秘的笑容,“你都招了,我不会为难你的。”
“你……你想干嘛!”男子的声音再不复先前的嚣张,只余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