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孙子们,苏鉴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他们都比季夏年纪大,但家里这种状况,婚事都耽误了。

季夏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等臻臻终于吃完了,秦骁过来把老大抱起来,“我也吃完了,爷爷,二伯,爸,妈,奶奶,你们慢慢吃。”

他还在出任务阶段,不能喝酒。

今天是好日子,季建国拿了一瓶茅台出来,和父兄一人倒了一杯,慢慢地喝。

桌上的菜很丰盛,哪怕是后世,这一桌子硬菜也很拿得出手了。

季家自从解放后,就一直低调做人,哪怕家里藏了不少钱财,也不敢露半点出来,日子比那些寻常百姓家过得都苦。

更何况三人先后是从牛棚被放出来的,季友澜哪怕到了电子厂上班,都不敢吃半顿精粮,平反后也同样过得战战兢兢,每天都是窝窝头对付。

季思礼也刚刚从西北牛棚回来,看到肉,眼睛都快绿了。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

秦骁和季夏还要赶回去,两人开了车将季友澜三人送回电子厂家属院,车上,苏鉴清将一个信封塞给了季夏,季思礼送的同样也是信封。

只不过前者信封里装的是纸张,后者明显就是钱币。

季夏推辞,苏鉴清忙道,“你别不要,这不是给你一个人的,还有臻臻和至至的呢。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法拿出来,将来再补给你。”

季家其余四个孙儿是多少,季夏就是多少,她虽然是孙女儿,但在季友澜夫妇的眼里,她这个孙女的份量比四个孙子都要重。

权势富贵,男子汉应当自己打拼回来,可女儿家是用来娇养的。

季夏就不好推辞了,让臻臻和至至感谢,“谢谢太姥爷太姥姥,谢谢二姥爷。”

苏鉴清笑着逗孩子,“不用谢啊,别听妈妈的话,这本来就是要给臻臻和至至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