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敌凌迟处死!魏国公好惨!

这就相当于黑白无常,专门负责夺人性命,但只是执行者,真正决定命运的是阎王爷。

所有的勋贵就只能乖乖呆在家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而敖氏家族则是死死盯着魏国公府,因为两家几乎是一体的。如果魏国公府出事的话,那敖氏家族也危险了。

但是若魏国公府不出事,那么敖氏家族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敖亭几乎日日夜夜在祈祷,钦差大臣千万千万不要去魏国公府啊。

但是……

他的儿子敖景伯爵狂奔而入,颤抖道:“父亲,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钦差大臣朝着魏国公府去了。”

这话一出,老祖宗敖亭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

然后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赫赫……”他的喉咙地下发出了一阵阵嘶吼声。

这难道是要大祸临头了吗?

敖鸣孙儿明明说过的啊,魏国公府不会有事,敖氏家族更加不会有事的。

束国公的死,就是这次江州风波的最后边界。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止损点这个词,否则更加精确。

很快,敖鸣也进来了。

老祖宗敖亭道:“鸣儿,你不是说魏国公府不会有事的吗?为何钦差大臣去了他们那边了?魏国公府要是出事了,我们也逃不了了啊!”

敖鸣脸色凝重道:“不应该啊,完全不应该啊。皇帝陛下也不想杀这么多人,只是为了维护威严不得不杀,所以死一个国公完全就够了啊。”

“你们看,诛杀了两个九族,这是杀威。”

“倒了一个总督王其昌,封疆大吏。”

“又死了一个公爵。”

每一系的人物都受到了震慑了啊,死了束国公,就没有必要对付魏国公了啊。

“所以按照道理来说,皇帝陛下不应该动魏国公的,真是奇怪了。”

不得不说,敖鸣和段莺莺确实很聪明,将这一切分析得透透的。

但这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在看到名单的时候,无意中扫到了魏国公段弼的名字,然后联想到了云中鹤写的《东厢记》,想到里面的那个崔国公,本能觉得厌恶,所以也随手勾了一笔。

这就是魏国公倒霉的缘由。

所以,这是真正的天有不测风云啊。

……………………

魏国公中门大开,全家人整整齐齐跪下,迎接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朗声道:“陛下口谕,魏国公段弼管教不严,有违祖训,杖责三十!”

听到钦差念的圣旨后,魏国公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庆幸,眼前这等局面,杖责三十只能算是虚惊一场了。

不过为什么啊?

这算是什么鬼罪名啊?竟然和尉迟端,徐福完全无关?

什么叫作管教不严啊,有违祖训啊?

这是为啥啊?

当下,钦差卫队几个武士上前,将魏国公段弼按在地上。

举起木杖,噼里啪啦一顿打。

这可是真的打,魏国公虽然有武功,而且还不弱,但这个时候可千万不敢运功抵抗。

所以短短十几杖,就打得他血肉模糊,鲜血透过衣裤溅射了出来。

三十杖之后,魏国公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一寸好肉了,看上去惨不忍睹。

但是魏国公依旧艰难地起身,然后跪下叩首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谢陛下隆恩。”

然后他来到钦差大臣面前,低声道:“吴大人,请您指教,我应该如何改正呢?”

他这是在问,他究竟是哪一点触怒了皇帝陛下呢?

钦差大臣犹豫了片刻,道:“皇帝陛下觉得你家关系比较乱。”

魏国公惊愕,他家关系哪里乱了?明明很讲究的啊,但是皇帝说你家关系乱,那就一定是乱。

“东厢记。”钦差大臣低声道。

然后,他大喝一声道:“段弼,你好自为之!”

说罢,钦差大臣率领卫队,威风凛凛走了。

“恭送钦差大臣。”魏国公段弼躬身相送。

但是内心却破口大骂。

我艹你十八代祖宗,敖玉!

我家关系哪里乱了?你的这本《东厢记》毁我家名声啊,皇帝陛下看完之后,觉得我家乱,觉得我家关系恶心,所以竟然顺手打了我三十杖。

这,这他娘的太冤了。

钦差大臣为何愿意告诉魏国公段弼?这是因为他在江州杀了这么多人,尽管是奉旨而为,但是担心招人记恨,所以结一个善缘。

顺便也是告诉整个江州,一切都结束了,你们不必人心惶惶了。

该杀的人都杀完了,该抓的人也都抓完了。

不必呆在家中害怕了。

………………

很快,江州官场,江州勋贵都接受了这个信号。

原来打魏国公三十杖才是真正的结束。

终于结束了,担心受怕了这十几天,终于结束了啊。

真的吓到半死啊,每天呆在家中祈祷,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大祸临头的感觉太恐怖了。

杀戮终于结束了,大家伙可以放心了。

弹冠相庆吧!

尤其敖氏家族内,很多人喜极而泣。

钦差大臣去魏国公府的时候,他们真的吓得魂飞魄散,觉得很快就要轮到敖氏家族了。

没有想到只是虚惊一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老祖宗敖亭也从床上起来了。

“这肯定是敖玉孽畜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想要将我们全族都置于死地,他这是做梦,做梦!”

“掀起这么惊天的风波又如何?还不是波及不到我们?我们敖氏还不是巍然不动?”

老祖宗敖亭问道:“敖玉那个小孽畜被释放了没有?怒浪侯爵府解除查封了没有?柳氏那个贱人从官驿放出来了没有?”

“没有!”

“好,好,好,活该,活该!”老祖宗敖亭厉声道:“这一关过去了,接下来依旧和敖玉这个孽畜不死不休。我知道这一切就是他做的,尽管没有证据,但一定是他做的。尉迟彦大放厥词是被敖玉陷害,徐玄的谋反传单和敖玉也脱离不了干系。他想害死我们,他想害死我们。”

“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我不是好好的吗?就算他粉身碎骨了,我们也好好的。”

“我们缓过了这一口气,接下来定要让敖玉那个小孽畜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而就在此时,敖景伯爵猛地冲了进来,颤抖道:“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敖玉向钦差大臣告发您了。”

敖亭老祖宗道:“他告发我,他告发我什么啊?我没有贪墨,我和尉迟端徐福都没有表面关系啊!”

敖景道:“敖玉告发您出言不逊。”

敖亭老祖宗怒道:“我哪里出言不逊了?”

敖景道:“他告发您说过一句话,您说虽然怒浪侯是敖心,他的爵位虽然最高,但您就是敖氏家族的太上皇,家里的一切您说了算。”

这话一出,敖亭老祖宗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敖玉孽畜,你好毒,你好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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