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这出戏好看吗?(五千大章求月票)

醉金盏 玖拾陆 2849 字 16天前

王爷听我说完,巫蛊案来势汹汹,几位皇子卷入其中,牵扯到的是他们的母族和姻亲,更不说卷进来好些公侯伯府和朝廷重臣。

关系到了皇位,只要有机会就会踩一脚,主谋甚至可以藏在暗处,等着别人闻风而来。

之后的状况您也知道,有跳出来当先锋的,也有我这样、被您看作落井下石的,可谓是乱作一团。

我一个后来者,想从中分辨清楚背后的主谋,实在不容易。”

沈临毓漠然看着他,没有说不信,但观神色也不像是信的。

“那等局面下,王爷,我是追着那主谋不放,还是先把能踩的踩了?”岑太保咬咬牙,“我顺藤摸瓜去找主谋,那头以为我想把他揪出来、顺带着把我一并踹到巫蛊案里去,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怎么可能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我是真的不敢给您断言一个主谋!”

“不用断言,您随便说,”沈临毓眉梢一扬,嘴上直白,“找线索、寻证据是我的事,您都到黄泉路上去了,不用您费心费力。”

岑太保本就又气又痛,被这话刺得胸口起伏,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即是对废太子发难,那必然还是五殿下、六殿下、八殿下、九殿下几人最为可疑。”

沈临毓听他这么说,轻哼了声:“二殿下、十殿下早前就病故了,十一殿下那时年纪小,至于后头那几个比我都小几岁的就更不用说了,老大人这是把剩下来的都数了一遍?行,继续。”

岑太保又道:“圣上的儿子还是太多了,几位亲王想越过来、终究是隔了一层,您看看,折腾了回巫蛊案,还留下这么几位。

我今儿嘴巴不遮拦,说句最难听的,殿下们都出了事,圣上也还有一个您。

在过继亲王的儿子和认回亲生儿子之间,圣上、朝臣都知道怎么选。

因此,我才是前头那个想法,亲王们没有必要,还是几位殿下最是可疑。”

“那我换个问题,”沈临毓看起来接受了岑太保的理由,又问,“巫蛊案里,谁最无辜?”

岑太保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临毓道:“吉安侯、肃宁伯、忠勤伯、金太师、周少傅、东宫太子三师三少,这些满门抄斩的人之中,谁最无辜、最好入手翻案?”

岑太保的呼吸一凝。

眼前,是这些旧人鲜活的面容。

良久,他长长叹息一声:“周少傅。”

沈临毓颔首。

原本,问到这里也是差不多了,但灵犀之间,他想到了余姑娘对金夫人之死的执着。

其中缘由,并不是单单给她母亲一个念想这么简单。

和余姑娘见过面之后,母亲虽没有催着要如何如何,但也回忆了不少旧事,在她的印象里,余姑娘的母亲闺中孤独,而金太师的儿媳是她唯一的好友。

或许是因着这一层关系,余姑娘母女对金夫人的死多有关注。

思及此处,沈临毓便又问:“金太师呢?”

“金太师……”岑太保顿了顿,而后闭上眼,叹道,“是,我落井下石了,但他把推下井的不是我,我不清楚是谁……

这事上,我的确对不住他,但话说回来,那等局面下,有我没我,他都活不了。”

他闭着眼,因此并未看到沈临毓眼中一闪而过的讽刺之色。

沈临毓从岑太保的应对里察觉到了违和。

比起松口前的紧绷和防备,随着岑太保吐露真话,他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不说多么得游刃有余,但起码也算能顾着进退了。

在这种进退之下,岑太保回避了这个问题。

看来,他有一番猜测。

不敢说吃准了,但岑太保对那人的身份揣摩了七八分。

巫蛊案的主谋可以随便说,陷害金太师的黑手却回避着。

事到如今,岑太保都想保一保那位,显然不是讲义气,更像是利益。

啧!

厢房搜完了,人手站在院子里。

沈临毓往外看了眼,示意他们进来。

岑睿兄弟两人也赶紧进来,站在岑太保身边,忧心又惶恐。

他们听不到父亲和郡王说了些什么,只是在焦急等待的过程中,越发看清了自家的末路。

死到临头的滋味,谁能不怕?

夕阳西下、灯火通明。

镇抚司查抄还在继续。

岑太保精神不济,在干干净净的花厅里、靠坐着圈椅犯迷糊,睡不深不沉,不住惊醒,使得人愈发疲惫。

太保夫人抓着她的佛珠,一遍遍的“阿弥陀佛”,只是诵经的语速透露出了她的心情。

年少的孩子都睡过去了,大人们提心吊胆。

角落里,岑睦那个被制住了的姨娘嘴里依旧塞着布团,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但她的眼睛格外的亮,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满是同归于尽的兴奋和癫狂。

四更天,沈临毓走进了花厅里。

岑睿猛的站起身,岑哲把岑太保叫醒。

岑太保混混沌沌着,也想站起来,胳膊支着扶手、两次发力又都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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