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里边儿什么动静,蕙心哪里不知,主子没有发话,她怎敢让两个孩子进去打搅好事,便又道,“夫人身子不舒服,晌午喝了药才睡下,大夫交代过要好好休息,你爹爹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扰……”
房间内的床榻一片狼藉,男人赤身裸体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听得清楚门外侍女和孩子们的说话声,倒没听出喜安哭了,懒懒出声道,“别着急,喜安没哭,门外有下人拦着,他们进不来……”
姜瑜没有理会他,拖着一身疲惫酸软,强忍不适穿衣梳妆的动作没有因他的话慢下半分。
她很快收拾好,将要打开门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桌旁一地凌乱的衣物,一件浅色衣物上那抹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显眼,显眼到甚至有些刺眼。
假装纠结一番后,她回身走去,不忘小声抱怨,“这要让别人看见,脸面还要不要了……”
没过多久,裴钧煜也衣着整齐从房间里出来,神色已恢复如常,在后院找到母子三人,抱起喜安逗乐,指导乐安练剑。
乐安手里那把新的小木剑是程木川今天下午给他的,特地选的坚固耐用且不易开裂的上乘松木木料,用锉草细细磨光后,上了蜡油,剑身平滑,剑柄握起来也更舒适,趁手轻便,明显比旧的那把做工更精致用心,应是费了一番功夫。
他特别喜欢,拿到手后就没有放下过。
程木川的功夫全是从小到处流浪求生以及后来在镖局受挨打欺负后自己摸索出来的,本就没有什么章法,教乐安习武习剑也全凭感觉和经验。
裴钧煜看乐安练剑看得直皱眉,最后实在忍不住,放下怀中乖巧的女儿,直接上手纠正他混乱的招式。
他知姜瑜身上肯定不太舒服,便让她先去沐浴解乏,两个孩子他会看着。
姜瑜却摇摇头,继续忍着不适,一边陪着喜安翻花绳,一边看着他们父子俩练剑。
用过晚饭后,裴钧煜出门办事,跟姜瑜说今晚不用等他。
不出所料的,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脚步踏出门前,他隐怀期待转身,见她神色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仍旧没有分给他一丝眼风,心道果然,却难免失落。
小主,
一时心绪复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总归特别不好受就是了。
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心转意。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